方棠知道了。
那么,回避就是她的选择。
这个念头如同一柄闪着冷光的冰锥,从天而降直直扎入许言的天灵盖,搅动他的神经。
“哎,言总你干什么去!”
见许言忽然跑出去,巩兆林叫了他一声,他头也不回,巩兆林无奈追了出去,结果眨眼的功夫,脚步声便从楼道中消失。
他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方棠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头疼、嗓子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趁她喝醉打了她一顿。
盯着床帘顶上的粉色小猫印花,人是醒了,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
她眼神迷离,在床上摸索手机,手机尚未找到,抢先一步回想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顿时没了生机,软绵绵瘫倒。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一连骂了数句才肯罢休。
床帘阻挡了新鲜空气的输入,方棠一只手肘撑着床铺,另一只手拉开帘子,随后捂着脑袋坐起,掀起眼皮往外看去,隔着粗制滥造的蓝色窗帘,屋外灰蒙蒙的,判断不出几点。
没手机也不行,方棠轻叹一声,继续在床上寻找手机的下落。
指尖触到枕头底下微凉的硬物,方棠把手机掏了出来,伸出手指戳了戳黑漆漆的屏幕,一点反应也没。
得,没电了。
继续躺下在床上来回翻腾了一会儿,没多久便被尿意催促着爬了起来。
宿醉的后遗症十分明显,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方棠整个人感觉到一种明显的下陷和虚浮,跟踩在果冻上似的。
从厕所出来后,她缓步走到书桌前,在书本下面找出充电器,在把手机充上电前,方棠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拿起一根粉刺针取出手机卡。
鹿笑推门进来,手上提着两个暖壶,看见她就笑:“醒啦?还难受不?”
“还行,有点恶心。”方棠怕她再说或者再问,连忙转过身假装手上有事情忙活,若不是没礼貌,她恨不得钻进被窝装睡。
最怕的不是喝醉,是喝醉后还有人帮你回忆前一天发生了什么。
“没事就行,快喝杯热水。”鹿笑把暖壶递给她一个,又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蜂蜜放到她桌上。
她现在啥都不想干,只想刷牙,但也没忘——“这会儿几点了?”
鹿笑笑得更厉害了:“你是真断片了啊,还早呢,刚过6点。”
“你起这么早!”方棠有些意外,朝周围潦草看了一眼:“那她们人呢?”
鹿笑挠了挠头:“我是打游戏通了个宵,还没睡呢。”
又指着苏月月的床铺:“苏苏商务活动提前了,她昨天夜里就往外地赶了。”
在目光转向黎宁的床时,鹿笑脸色略微有些尴尬:“宁姐昨天散场的时候还没喝够,拖着段行川去喝二场了。”
“啊?”喝到一夜未归?还有这种操作?方棠瞪大了眼:“她当时没喝多吧?”
鹿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之前去酒吧的时候,黎宁十瓶百威下肚脸都不带变色的。所以……”她顿了顿:“我们也由着她带段行川走了。”
方棠抿了抿嘴,过了许久才回答:“那就好,我去刷个牙。”
一推开阳台门,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她顿时清醒,清醒自然不错,坏处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更清晰了。
方棠拿起牙刷,目光却凝固了,她的视线随着被吹到三楼的红色塑料袋游走,天地之间白雪茫茫,配合着华市格外浓郁的雾霾,颇有几分末世氛围。
唯独那抹突兀的红色,像一道新鲜的伤痕。
求求你了老天爷,让地球今天就爆炸吧,方棠在心里碎碎念,这样她就不用面对许言、面对她干过的糗事了。
一只手机械地重复着刷牙动作,眼睛随着塑料袋上下起伏,塑料袋挣扎于树梢、护栏之间,最终没能逃跑,孤零零挂在楼下光秃的石榴树之上,显得格外萧瑟。
方棠正想收回眼神,倏尔捕捉到树下几乎和雾霾融为一体的高大身影。
不到一秒的功夫,便否决了自己的猜测,自嘲地笑了起来,她可真没出息。
眼镜都没带,能看出什么?
是许言又怎么样,她还要腆着脸凑上去给别人当笑料吗?
六个小时前,许言没头苍蝇一样闯到了16号楼楼下。
华清大宿舍单数朝南,双数朝北,11号楼和16号楼完全对称,许言绕到16号楼后侧的花园内,凭记忆寻找着404的大致位置,最终锁定了角落里这间阳台。
巩兆林都回去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等方棠回复他消息是不可能了,他立即给方辰辰发了条微信。
许言:你能联系上你姐吗?
方辰辰:吵架了?
许言根本顾不上编些体面的借口,直接承认了:嗯,有点误会。
方辰辰:稍等。
过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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