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察觉到寒冷前,一件锦衣披到身上。
他侧头看了看替他披衣裳的人,原本料峭的眼底慢慢溢出暖色。
“哥哥再磨点,字有点多,可能不太够。”
黎源又站到砚台旁开始工作,很有劳模的范儿。
陈寅唐末只差一点点就从世子身上看到几分从前模样,真的只差一点点。
那个消瘦静坐于案前,不言不语可周身贵不可言,气度不凡的不就是世人称赞的明公子吗?
两人不动声色看了黎源一眼,总觉得黎源有点‘祸水’那意思。
写完信笺小夫郎站起身,恭敬地呈出信笺。
陈寅唐末瞬间跪伏在此。
小夫郎却说,“此去异常凶险,两位受得住珍珠这个礼。”
两人只纹丝不动,小夫郎上前将两人扶起来,将信笺交过去。
“一份给父亲,一份给秦宫人。”
秦宫人是长姐身边的大掌事,“如果秦宫人也联系不上就去浣衣局找一位叫小橘的公公。”
两人点头应允,小夫郎又说,“将贾先生一起带上。”
两人自不赞同。
小夫郎心意已决,“信息传递是最重要的环节,他必须回琴川府担起联络的责任。”
待到黎源夫夫回到家,家门前的植被又茂盛许多。
藤蔓月季从后院爬到前院,细细伸出一条嫩枝,像前哨似的开出一朵明秋色的月季。
枝头挂着头一夜的雨水,回家的小路还有些湿漉漉。
不远处的山岚罩着云雾,大约听见他们的动静,后院热闹起来。
经过邻居家看着冷清下来的屋舍,两人便知贾先生等人离去多日。
本心中有些寂寥,突闻熟悉的声音,再看见一条白色的圆团,快得像条闪电,哼哼唧唧直扑小夫郎。
小夫郎将阿紫抱起来,小狐狸又亲又叫,连一旁的黎源也不怎么害怕。
“阿紫这般想你。”黎源打开门。
小夫郎到了家才像彻底卸了那口气,整个人都跨了几分,抱着阿紫在院中椅子上坐下。
黎源也不打扰他,去后院查看鸡舍鹅窝,又去捡了几块木头引燃后放入地龙。
一入夏山里湿气重,平日里不下雨还好,如遇到雨天家里潮湿得厉害。
烧地龙虽然热,但祛湿效果很好。
他又推窗换气,烧水洗锅,等灶台上传来冒热气的声音,他才探出头喊道,“将阿紫放回去,你身上的衣服被它踩得稀脏,热水烧好了,先洗澡去去寒。”
之后小夫郎就像个木偶般,被黎源推着去洗澡,吃饭,再到躺回卧室,发现连被褥都干燥蓬松。
他突然翻过身将要离去的黎源拖回床上,紧紧抱着黎源的腰部深深叹了口气,“哥哥,要不是你,我只怕又难活过来。”
黎源转过身将小夫郎按进怀里,“说什么傻话,哥哥洗完澡就过来陪你,晚上抱着你睡。”
小夫郎虽然舍不得还是乖乖松手。
多日劳顿加思虑过重,小夫郎几乎一松手就闭上眼睛,但他睡得并不安稳,直到一具劲瘦有力的温暖身躯将他揽入怀,闻到熟悉的白玉堂澡豆子香,小夫郎在黎源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又过十多日,贾怀留下的最后一队人修完房子离开梨花村。
此时的梨花村山清水秀,绿荫重重,茂盛的庄稼间坐落着一幢幢白墙黑瓦的漂亮屋舍。
乡间小路铺着碎石,被雨水冲刷后一粒粒圆润亮泽。
田里的水稻已经进入抽穗扬花期,雨水开始变少,时常一连几天晴空万里。
黎源和小夫郎再次恢复往日作息,早上去学校上课,下午黎源忙田里的活,小夫郎就去老郎中继续学习医术。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只农人偶尔会问起贾先生他们去了哪里。
黎源知道大家并非八卦,而是思念其人了。
黎源便笑着回答,“贾先生他们是有大志的人,应该去大城市大展宏图了。”
问的人就像心愿得到实现,点点头满意地离开。
对于陈寅的离开,村里的姑娘多少有些失望,但也知晓那般倜傥的人物不会在一个村子里选择良人,最多可惜两句。
大牛虎子对唐末的离开也没奇怪,甚至还多出几分欢喜,没有师父盯着的日子自是无比欢快。
唯有小虫日日不落完成唐末的交代,小小少年站在院子里扎马步,挥拳练基础招式,似模似样.
林下芝成熟较早,孢子粉采集后,菌盖成为药用价值最高的部位。
不像野生灵芝都是整株入药。
黎源带着老郎中和李三郎先采了一批,晒干后老郎中带着灵芝拿去药材铺,对方也知老郎中在种植灵芝,只是没看见药材谁也不知品质,等真的看见顿时露出吃惊的表情,这么好品质的孢子粉和菌盖倒是少见。
店家询问大约有多少,老郎中记得黎源的话,物以稀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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