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秃子笑向萧麻道:“听么,只用一句,把我和你都填了词了。”
锦被里温存颇到家,你纤手儿搦过俺弓刀把,柳腰儿做过俺旗枪架。枕头花两处翻,绣鞋尖几度拿。快活时说多少知心话,恁如今词组亦无暇。
萧麻子道:“前几句叙的,甚是热闹;后几句叙的可怜。
看来必定这金姐有不是处。”
金钟儿笑了一笑。
如玉又唱道:天下乐你把全副精神伴着他。
学生待怎么,他是跌破的葫芦嚼碎的瓜。
谎的你到口苏,引的你过眼花。
须堤防早晚别你,把征鞍跨。
何公子大笑道:“温兄倚马诗成,真是盛世奇才,调笑的有趣之至。就是将小弟比做破葫芦;碎西瓜,小弟心上也快活不过。”
如玉又唱道:那咤令你见服饰盛些,乱纷纷眼花。
遇郎君俏些,艳津津口夺。
对寒儒那些,闷厌厌懒答。论银钱让他多,较本事谁行大,我甘心做破釜残车。
何公子毫不介意,只是哈哈大笑,拍手称妙不绝。
如玉又唱道:鹊踏枝你则会鬓堆鸦,脸妆霞。
止知道迎新弃旧,眉眼风华。
他个醉元规,倾翻玉斝,则俺这渴相如,不赐杯茶。
何公子道:“相如之渴,非文君不能解。小弟今晚,定须回避;不然,亦不成一元规矣。”
说罢大笑。
如玉唱道:寄生草对着俺誓真心,背地里偷人嫁。
日中天犹把门帘挂,炕沿边巧当鸳鸯架。
帐金钩摇响千千下,闹淫声吁喘呼亲达。
怎无良连俺咳嗽都不怕。
何公子听了,笑的前仰后合,不住口的称道奇文妙文,赞扬不已。
苗秃子道:“怪道他今日鬼念打枪的话说,不想他是有凭据的。”
金钟儿笑道:“你莫听他胡说,他什么话儿编造不出来?”
苗秃子道:“你喘吁着叫亲达,也是他编造的?连人家咳嗽都顾不得回避了。”
众人都笑起来。
萧麻子道:“你们悄声些儿,他这曲儿,做的甚有意思、有趣味。我们要禁止喧哗。”
如玉又唱道:尾声心痒痛难拿,唱几句拈酸话。
恁安可任性儿,沉李浮瓜。
到而今把俺做眼内疔痂。是这般富炎穷凉,新真旧假。拭目恁那蛛丝情尽,又网罗谁家?
如玉唱完,众人俱各称羡不已,道:“这一篇醋曲撒在嫖场内,真妙不可言!”
何公子道:“细听数支曲子,宫商合拍,即谱之梨园,扮演成戏,亦未为不可。又难得有这般敏才,随口成文,安得不着人服杀!”
苗秃子道:“扮金姐的人,到得一个好小旦;不然,也描写不出他这迎新弃旧的样儿来。”
金钟儿道:“苗三爷也是一这样说,我竟是个相与不得的人了。我也有一支曲儿,请众位听听。”
萧麻子道:“请吐妙音。”
金钟儿把琵琶上的弦,都往高里一起,用越调高唱道:三煞双调琥珀猫儿坠加字啰啰腔你唱的是葫芦咤,我听了肉也麻。
年纪又非十七八,醋坛子久该倒在东厕下。
说什么先有你来后有他,将督院公子抬声价。
你可知花柳行爱的是温存,重的是风华。
谁管你祖上的官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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