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个时辰,历城县差来两个衙役,拿着押解韩思敬的票,还有与泰安州的移文,来请示下。
如玉周旋了一番,就将适才的二两银子,送与两个衙役;又怕他们路上卖放,把济东道与泰安州的印封书字,向两个衙役照会了。
两个衙役越发知是有来头的人。
如玉指着韩思敬道:“这就是贼,与我锁起来。”
两个差人一齐答应,吓的韩思敬面如土色,跪在地下哭辩。
如玉只是挥手,两个差人不容分说,便行锁出去了。少刻历城县打的官车亦到。
主仆两人,收拾行李起身。
及至到了试马坡,如玉心忙意乱,也无颜面去看金钟儿。
连夜回到家中。
令张华打发车夫酒饭工钱。
将张华家老婆细问了一番。
韩思敬家女人见不问他,又不见他男人同来,心上甚是疑虑,也走来向如玉诉说。
如玉只不理他,在书房内写了一张呈子,把韩思敬夫妇,告了个监守自盗。
次日早到州宅门上投递,又向管宅门的内使苦诉。
这州官是新到署印,才三四个月,与如玉素无交识。
那内使将呈子一看,把脸儿仰起,说道:“这件事,我家老爷在数日前已差捕役查缉。捕役们尚未回复,你又弟这呈子,岂不是多一番事么?”
如玉道:“我家里被了盗,难道不许报官么?”
那内使道:“你家人已曾报过,就是一样了。据你这样说,你家中岂无子侄亲友,着他们每人都递一张呈子,岂不理紧凑些么?”
如玉见他这般光景,也不知他是想几个钱,也不知他本来有些没好气,心上仗着有济东道书字,不由的发话道:“我不是送礼来的,也不是过付银钱通线锁的,我是特来报盗案的。你家官府若管,可将呈现子拿去看;若不管,可将呈子还我。”
那内使见如玉面红耳赤,语言讥刺,是个不受作弄的人,也就将头脸收回道:“我就与你拿去。”
说罢,刚要入宅门,如玉大声道:“还有封书字,你看。若可同拿入去,便拿上;若嫌琐碎,我好将他原字缴回。”
那内使站住道:“你有什么书字?”
如玉从怀中取出,递与他看。那内使见是济东道官封,心上大惊,忙问道:“认得杜大老爷么?”
如玉道:“我为被盗这件事,向杜大老爷说。他听了,替我大抱不平。又知地方官屡将盗案视同膜外,因此着我亲自投送。”
那内使换成满面笑容,问道:“先生尊姓?”
如玉道:“呈子上写着,何必问我?”
那内使从新将呈子一看,笑说道:“我真该死了,原来是公子温大爷,何不早说?我还当与寻常人说话。实不瞒公子说,今早被上人就为公子这件事,见已经数天无下落,嫌我不上紧催办,着实的教训了我几句。我心上原有些不自在。又未问明公子是谁,因此语言粗疏。论理这拿贼追脏,原是地方官职分应该做的,况有济东道大老爷的谕帖,就是没有,我家官府,也要竭力查办的。公子请少候片刻,我就去回禀。”
说罢,将呈子一并拿去了。须臾那管门人出来,笑说道:“我家官府要相会哩。”
不多时,开放宅门。
那州官姓王,名丕烈,冠带着迎接如玉。
到客厅内,如玉便跪在地下痛哭。
州官也跪下说道:“老世台不必悲伤,有话起来共商,小弟无不竭力。”
如玉方才起来叙礼,拭泪坐下;将前后被盗原由,详细陈说,恳求将韩思敬夫妇。
严刑审问,然后拿贼。
州官道:“老世台与敝大宪杜老爷如何相识?”
如玉道:“杜大老爷在陕西做知县时,先父适做总督,同过几年事,又曾代完公项,因此认为世谊。”
州官道:“敞大宪清正无私,今因老世台事。发下札谕来,真是破格关注了。”
如玉道:“晚生亦感戴不荆”
州官道:“韩思敬可还在尊府么?”
如玉道:“他日前到省城,与晚生报信。晚生恐他逃脱,已禀明杜大老爷,着历城县差人押解。此时到了,亦未可知。”
州官道:“这奴才,真该万死!就算上他无私无弊,岂有个主人交给的银子,不用心看守,竟致被贼偷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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