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太阳的晨雾散去,万事万物在抖落的金辉中苏醒,逐渐显露出这座城市的本来面貌,不远处的航站楼隐约可见。
在去往机场飞驰的车上,车窗玻璃倒影出的,已经不是当初因为跟不上培训进度就红了眼眶怀疑自己的少年,而是一张褪去青涩,独自摸爬滚打厮杀过,从懵懂无知到冷静从容,在任何场合都能独当一面的冷峻明星面孔。
从在家门口,接到晏川那一刻,林晓晓就敏锐察觉自家老板心情不太美妙,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气场。
而她昨晚临下车的告诫显然也没有起到作用,晏川眼下青灰,脸色憔悴,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活像一整夜都没睡。
机场贵宾室里,晏川坐下没多久,一个前呼后拥的身影也到了。
剧组订票,给两位主演订了同一架航班。
司崇戴着口罩和墨镜,坐到晏川对面后摘下,素颜,没有化妆,两个人一模一样的熊猫眼。
两张和素人有壁的高级建模脸,却是一样憔悴和无精打采,竟有种诡异的和谐登对。
明明四周座位还很多,司崇却非要坐到自己对面。
晏川一抬眼就能看到昨晚阴魂不散在梦里纠缠自己一整夜的脸,那张脸和初见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除了言谈间更成熟,表情更少,没过去那么容易看懂。
晏川看着这张脸,手下意识按向自己胸口,心跳很平稳,没有加快的趋势,呼吸也很正常,没有感觉到紧张,身体似乎终于对这个人免疫,不会像从前那么容易被影响,不听使唤。
他移开手,放心下来,想当然,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自己不爱他了。
也许还保留一丝情意,但也绝不是过去那种感觉,只是发生过的太多纠葛,让自己没办法把他当做陌生人看待。
最起码他对他已经失去信任,而感情是以信任为前提的。
但当司崇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时,晏川还是仓促移开视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旅游宣传单看,假装自己没有在看他。
片刻后,花花绿绿的风景照被一只拿着饮料瓶的手取代。
“这里没有沙冰,所以给你要了草莓奶昔,喝点冰的可以消肿,等会在镜头前会更上镜。”
为了保持人设,晏川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种粉红饮料,没有人知道他爱吃这种。
他没有接过,淡淡说不用。
司崇却自说自话坐到他身边:“不是说要当朋友吗,连杯饮料都无法接受的话,这算什么朋友?”
林晓晓端着咖啡回来时,就看到曾全网传言不对盘的两个人,肩并肩坐在一起。
她下意识停下,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晏川却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林晓晓乖乖走到面前。
晏川伸手越过司崇,拿过林晓晓手上端着的一杯冰美式,“不是无法接受,只是换了口味。不是所有东西都会喜欢一辈子的,时间过去,喜好也会变。”
递出去的饮料无人笑纳,司崇也不尴尬,自然收回手,身子后靠向椅背,拧开奶昔,仰头自己喝了一口,“喜好虽然变了,但是东西没变。如果愿意再试试的话,又会喜欢也不一定。”
晏川慢慢咽下嘴里的液体,咖啡味道虽然苦却很香醇冰爽,味蕾已经习惯这种味道,反而比甜腻的奶昔更好接受。
登机落座,两人的座位总算不是挨在一起,晏川得以放松休息了两小时。
飞机落地在一个湿润的南方小城市,坐上接机的车到酒店办理入住。
上午演员到场,下午开机仪式。第二天就要正式开始拍摄。
晏川从酒店出来去片场,刚从车上下来,一个不知名黄色物体从侧方像个炮弹一样猛冲过来,周边人都被吓得往后避,晏川猝不及防腿上就遭受了一次钝钝袭击,要不是他下盘稳,险些被掀翻在地。
所幸那炮弹到他面前时,已经减缓攻势,只是一个劲儿绕着他腿吐气转悠,速度极快,像个陀螺,转得晏川眼都要花了。
是一只黄色大狗。一条无人控制的牵引绳被拖在后头,上头的不锈钢片撞到地面发出乒乓的声音。
晏川寻到间隙,弯腰拾起绳索,缠在手腕,用力一拉。
精力过于旺盛的小狗颈部一紧,行动被限制,不得不停在原地,仰头立刻冲着晏川发出不满的吠叫。
晏川严肃表情,正对着小狗眼睛,发出指令,伸手往下一压,“坐下!”
小狗不接受指令,尾巴不安地高频率晃动着,眼神乱转躲闪。
一人一狗在无声中对峙。
“坐下!”
晏川又重复了遍指令,声音比刚刚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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