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男人后脑勺重重撞向地板,毫无反抗之力,是要把人弄死的打法。
凶残得像野兽,毫不顾忌是否会出人命。
摄影机在轨道上推前,由远景变成两人的中景。
洛昇卡着那人脖子,让他仰起头,然后把自己的手塞入那个人的嘴里,防止他叫出声,惊动不相干的人,这是他无数次实践学会的技巧。
另一只手则猛一使劲掰断了那个人两根指骨。那人痛得失声大叫,嘴巴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好用牙齿紧咬堵住嘴的手。
鲜血顺着手纹淌落。
洛昇仿佛没有痛觉,任凭自己手掌被咬破,凑近那人耳边说,“他说不要就是不要,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听懂了吗?”洛昇垂眸俯视自己掌下血污不堪的脸,眼神像高原山顶的冰雪一样无情。
男人恐惧之极,血和眼泪糊满了整脸,含混不清地点头。
洛昇松开他。男人踉踉跄跄站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好,逃命一样夺门而出。
“卡,过了!”丁璃手一挥。
作为背景板的晏川起身去换衣服,再回来时他只套了件浴袍,下摆露出赤着的小腿,胸口处有刻意画上去的伤痕。
工作人员还在重新布置场景,调整灯光和摄像机的位置。
从动作戏改到情感戏,所有机位几乎都要重架。
晏川又摸了颗薄荷糖在吃,眼睛则盯着手上的剧本,意识在神游,完全没看进去。
司崇走到晏川身边,“抱歉,要是知道今天拍这场戏,我昨天不会跟你说那些。”
“知不知道,你都已经说了。”晏川目不旁视,嘴里含着薄荷糖,糖块滚过牙齿,说话时舌头顶着糖推到腮侧,鼓起一个弧度。
司崇看到他薄薄的颈侧皮肤有一点红红的印子,是五指的指痕。他不由自主伸手去摸,“还痛吗?”
伤口被触碰,像被羽毛尖搔过,痒的晏川缩了缩脖子,一偏头躲开,“早没有感觉了,他没有很用力。”
司崇收回手,“等会拍那种戏,你会受影响吗?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可以跟导演商量一下,等会更多由我主动。”
“不用,那就不合理了,被下药的是齐明,又不是洛昇。”
“没关系,其他的不变,只是一些动作的位置调整一下。”
“你觉得我刚刚演的不好吗?”晏川扭过头,黑晶似的眼睛笔直盯着他。
司崇心跳漏一拍,脑海里闪过刚刚的画面,这双眼睛含着眼泪,动情的压抑的破碎的,像是被弄坏了,眼角红得像弄碎的石榴……“不,你演得很好。”
能让所有看到的人都疯狂的那种。
“那就可以了。”
突然想到什么,晏川抬起头从兜里摸出一颗糖,递过去,“吃了它。”
“我刚漱过口。”说是这么说,司崇还是从他手中接过糖,“你喜欢这个味道?”
晏川耳朵有些红,“不要说无关的话。”
司崇把薄荷糖扔进嘴里,“能告诉我这款糖的牌子吗?”
“干什么?你去问晓晓,她买的。”晏川没跟上他的思维。
“感觉它尝起来……像你第一次吻我的味道。”
晏川错愕得眨了下眼,颤动的睫毛透露出一丝心慌,“不是说好不说这种话了吗?”
司崇笑了笑,耸肩说,“开个玩笑罢了,你看起来太紧绷了,想让你放松点。”他看了眼不远处抱着衣服的林晓晓,女孩像警惕的护犊的羚羊一样观察着他两,好像随时会冲过来保护自己的幼崽,“她不喜欢我,有种敌意,我哪里惹到她了吗?”
“我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她。”
“她好像觉得我想利用她对你干什么坏事,上次只是问问你现在喜欢喝什么,她就觉得我要对你下毒。”司崇苦笑。
“那你该反思一下自己做过什么事,让她有了误解。”
“丁导给你讲过戏了吗?”
晏川点点头。
早上丁璃跟他讲戏的时候主要从角色情感状态上分析了通,没有对语言动作做一个个拆解,手把手教不是她导戏的风格,她喜欢一些即兴的东西,这对演员的要求就很高,等会儿真刀真枪拍摄,还是依赖两个主演的交流和发挥。
晏川外在表现得挺淡定,丁璃就觉得他应该不紧张,胸有成竹。
实际上他掌心一直在冒冷汗。
现场布置完成。
副导招呼大家过来,“好了好了,大家做好准备。”
晏川深呼吸后走过去,解开浴袍,躺到床上,床边的机位架得离他很近,能拍清楚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灯光也比刚刚要亮一点。
他感觉灯光照得眼皮有点发烫,身体细细密密得暴起一颗颗鸡皮。
各组人员就位。
场记打板。
丁璃手拿着卷起的分镜本,把声音提高,站着喊,“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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