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怎么就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啊,林姝。”
苏培盛站在门边,眼睁睁看林姝拂袖而去,却不曾挪步规劝。
他打心眼里不想让四爷与林姝继续纠缠不休。
林姝绝不能侍奉在四爷身边,若四爷因林姝的疯病出任何差池,主子身边所有奴才都必须陪葬,那可是灭族重罪。
于公于私,苏培盛都不愿看到林姝与四爷过从甚密。
待林姝躲进西厢内,将西厢房门重重合上,苏培盛扭身到四爷跟前伺候。
胤禛郁郁寡欢独坐于床榻,绝望与无力挫败感油然而生。
“爷,奴才觉着您没错,林姝的想法太离经叛道,即便是小门小户之家,哪个没有娇妻美妾相伴?她气性儿大了些。”
“显贵子弟若无美妾,多显寒酸,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依着奴才看,您先冷她几日,没准儿她自个儿就能想明白。”
“嗯。”胤禛头疼扶额,一时愁眉莫展。
西厢内噼里啪啦一顿声响之后,楚娴白着脸,将放在西厢内的一应物件搬回东厢。
那人像块木头似的,躇在她床榻上。
她当没看见,自顾自绕到屏风后更衣,穿戴整齐,拂袖而去。
午膳之时,胤禛主动示好,为她盛饭,将剥好虾壳的河虾叠放在她面前的青瓷小碗中,等她一道用膳。
羡蓉大步流星进来,取来托盘:“穗青,林姝这几日身子骨不舒服,她说留在屋里吃。”
说罢,羡蓉将饭菜拨拉到海碗里,端着海碗径直离去。
“唉?怎么一回事?今儿我与羡蓉回来,林姝就不大对劲。”穗青一头雾水,若有所思看向细嚼慢咽的池峥。
姑娘平日里恨不能与池峥时时刻刻耳鬓厮磨,怎地今儿个却对池峥避而不见。
“哼!”穗青冷哼,对池峥愈发没好脸色。
千错万错,总归不会是姑娘有错。
姑娘与池峥之间的孽情,没人乐见其成,断个干净也好。
穗青三两下扒拉完午膳,起身觑一眼苏盛:“记得洗碗!把灶台也给擦干净,泔水桶拿去喂猪。”
“晓得了,我哪回惫懒过。”苏培盛笑脸回应。
胤禛味同嚼蜡,心不在焉用过午膳,回到西厢之时,面色一沉。
镜台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把桃木梳子,属于她的簪珥首饰一概消失。
她最稀罕的胭脂水粉匣子亦是空空如也,他心口瞬时跟着一空,酸楚至极。
他抿紧唇,仰面躺在只剩下孤零零瓷枕的床榻,下意识伸手往床榻里侧探去,却空得心悸。
东厢内,楚娴正用小剪子将做一半的荷包剪碎。
“穗青,下月三十池峥生辰,你依照庄子管事生辰的标准给生辰礼物即可。”
“主事每年生辰循例可得银二两、鲤鱼两条、猪腿一条、寿包十斤、绸衫一身,凉帽一顶,还需添置旁的吗?”穗青询问。
楚娴将剪碎的荷包随手丢进针线篓里,沉吟不语。
“再加四季衣衫鞋袜各三身,银三两,再去采买涉猎科考的经史子集之类的书籍给他,多添置些笔墨纸砚。”
“凡涉猎科考之物都寻最好的来。”
楚娴没料到自己竟如此迅速从这段感情中全身而退,此刻甚至已开始筹谋算计,扶持池峥入朝为官,培植她在朝堂上的暗中势力。
她才不会意气用事的与池峥老死不相往来。
她虽无缘与池峥结为连理,却需想尽办法让此人为她所用。
第二日一早,楚娴面容平和,到厨房里用早膳。
见池峥主仆前来,她客套颔首:“来啦。”
胤禛脚步顿挫,他不喜她此刻疏远的神色,一如初见他之时,疏离淡漠。
楚娴与池峥打招呼之后,端着海碗旋身走出闷热厨房,坐在柿子树下吃饭。
“羡蓉,一会套上马车,去附近几家庄子瞧瞧。”
秋收刚过,她需去另外五座陪嫁庄子巡视一番,看看今年的进项如何。
“今年怎地去这样早?往年都是开春才去。”羡蓉囫囵咽下酸萝卜。
“早些去,大婚在即,开春怕是来不及。”
楚娴将不爱吃的鸡蛋黄拨到羡蓉碗里。
羡蓉最喜欢吃荷包蛋黄,当即笑逐颜开。
“你去与池峥主仆说一声,这三五日我们不在庄子上。”
“哦。”羡蓉目光落在姑娘身后十步开外的池峥主仆。
他们没耳聋,该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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