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硬气的脊梁在这一瞬,被生生斩断,碎裂成寸,楚娴泪流满面,只沉默对那人磕头求饶。
“那拉氏!朕此生最后悔之事,就是与你结发为夫妇。你!不配!”
楚娴正要压下恐惧继续求饶,仰头竟将那人在挽弓,顿时吓得惊呼。
“皇上,臣妾错了,求您饶过孩子,她只是臣妾远亲的孩子,并非臣妾所出,求您了呜呜呜”
咻咻咻数道劲风刮过,陈清彦肩胛处落下三箭。
“皇上!住手!臣妾知错,皇上!”楚娴崩溃痛哭,眼睁睁看那人继续挽弓,面箭头对准小姝儿。
“那拉氏,方才若你不求情,兴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呵。”
“够了!你到底想如何!”楚娴崩溃哭嚎,一把抓住箭矢。
“是你背信弃义,是你背弃鸳盟,是你!我不曾背叛过你,我与旁人结为夫妇,也是在废后诏书颁布之后,我不曾做错任何事!”
楚娴哆哆嗦嗦从袖中取出废后诏书:“皇上,这是废后诏书,已,啊!把废后诏书还给我!”
“那拉氏,休要自欺欺人!废后诏书并非朕亲笔所写,朕不认!”
“你趁朕病危,狡诈诓骗十三弟同意废后,其心可诛!”皇帝怒吼着将废后诏书撕扯成寸。
“作数,玉玺已然盖印,怎么就不作数,怎么不作数!”
楚娴绝望伸手捡拾满地明黄碎片。
“皇后娘娘,万岁爷苏醒第一件事,就是召回废后诏书,废后诏书已召回,您还是皇后啊!”
“万岁爷已遣散后宫,三年前已六宫无妃,可您为何如此狠心,撇下万岁爷不回来啊!”苏培盛痛心疾首。
“不可能!你又想做什么把戏!”楚娴怒不可遏,却见春嬷嬷含泪点头,登时如遭雷击。
“不可能陈清彦,不可能”楚娴痛苦仰头看向陈清彦,却见他满眼羞愧。
“对不起,娴儿,我只是凡夫俗子,若你知道真相,定会再次抛下我,与其如此,倒不如博一场,至少这三年,我对不起”陈清彦无言以对。
“陈清彦!!”楚娴歇斯底里怒喝道。
怪她对陈清彦偏听偏信,这些年来,她唯一能听闻紫禁城消息的途径,只有陈清彦。
可那又如何!与那人之间注定断情难续。
楚娴痛定思痛,擦干净眼泪:“皇上,是非对错全由贱妇而起,那就由贱妇结局吧,你我之间,本没有善终,您该知道的。”
楚娴无奈长叹,曲膝跪在那人脚下:“贱妇愿落发出家,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求万岁爷成全。”
耳畔一片死寂过后,皇帝沉声开口:“鸣金收兵,班师回朝。”
不待楚娴起身,腰肢忽而收紧,她像个战利品,被那人扛在肩上。
冷硬铠甲浸透腥臭血气,楚娴眼前一黑,被那人丢入明黄马车内。
待苏醒之时,春嬷嬷与穗青正伺候她梳洗更衣。
“春嬷嬷,我在哪儿?”楚娴揉着发酸的眼角,哽咽看向春嬷嬷。
“娘娘,您在回京路上,万岁爷下旨将您即刻圈禁于畅春园内。”春嬷嬷叹息:“这些年来,万岁爷对外宣称皇后于畅春园内养病,他从不曾放弃搜寻您的踪迹。”
“哦。”楚娴揉着发涨的脑门,忽而满眼惊恐瞪大眼睛:“春嬷嬷,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娘娘,辰时方过去。”
“不,我问现在是雍正几年?”
“今日是雍正九年,正月初三,娘娘您已昏睡整整五日。”
“哦,也快了真好。”
楚娴猛然想起历史上的孝敬宪皇后那拉氏,正是在雍正九年九月末崩逝,还要八个月左右,她就能彻底解脱。
“娘娘,您到底在说什么?”
“陈”楚娴方说出一个字,就见春嬷嬷满眼惊恐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娘娘别开口。”
楚娴苦笑:“还活着吗?”
春嬷嬷无声点头。
楚娴暗暗松一口气:“这些年,紫禁城可安康?”
春嬷嬷心知肚明,皇后到底在问什么安康,忙不迭点头。
“一切都好,万岁爷三年前罢黜后宫,膝下收养了三位小公主。”
春嬷嬷担心皇后多想,又解释道:“三位公主都嫁往蒙古,如今都不在紫禁城里。”
“小皇子们与八福晋可好?”
“大阿哥被封为荣亲王,五阿哥为和亲王,万岁爷不曾令王爷们出宫开府别居,两位王爷住在阿哥所内,时常到毓庆宫走动,与太子兄弟感情极为亲厚,娘娘您请放心。”
春嬷嬷语气顿了顿:“八福晋三年前,八福晋恳请十三爷帮着与八爷和离,如今承袭她额娘郡主之尊,万岁爷赐给她一座奢华郡主府,她也盼着您早日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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