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得了圣令,动作激进起来,她忍不住别过头去,扼制住喉咙内溢出的声音。
直到他心满意足,她才如临大赦,瘫倒在榻上,闭目不言。
翌日,方景升专门请来了在生产方面经验老道的太医,为她把脉。
她终于听到从太医口中证实的身孕事实,可惜,只来得及高兴了一瞬。
齐太医的脸色并不好,他扭头看看面色沉静的方景升,又看看一脸期待的朗倾意,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夫人的脉象不好。”
“不好?”朗倾意变了脸色,怔怔地听着齐太医继续分析。
“恕老朽直言,夫人身孕之后一两个月内,怕是有身体劳累、情绪起伏等事情发生,所以,胎儿如今的状况并不好。”
朗倾意愣了片刻,继续问道:“那,需要用些什么药?”
齐太医看了她一眼,满脸无奈——她没有理解当前状况。
他又向方景升看去,用眼神问询,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才说道:“夫人,你这一胎怕是保不住。”
怎么会?她还是不信,看着齐太医频频向方景升看,她猜到了什么。
一定是方景升出尔反尔,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才买通了太医刻意在她面前这般说的。
“齐太医。”她向前探了探身子,迫切地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孩子保住。”
“不行。”齐太医只是低下头:“孩子早已……胎死腹中,老朽如今能做的,便是开一副打胎药的方子,将孩子的尸身打下来,否则日子久了,于母体有损。”
他收了手上诊脉的工具箱,意欲离去,朗倾意探着身子追着他向前,差一点从榻上跌下去。
方景升扶住了她,眼神中不带任何温度:“夫人当心些,小心摔伤了。”
朗倾意含恨向他看了一眼,一把推开了他。
没想到他这样狠心,不仅暗害了苏佩,连他的孩子都不放过。
不过她早该想到的,不该被他骗了身子,到头来孩子都保不住。
“我要走。”她站起身来穿鞋,又被他拦着。
“你冷静些。”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我没法冷静!”她看着他的脸,禁不住冷笑道:“对着你这样的杀人犯,我如何冷静?”
听了这话,他面上也起了些阴霾:“我同你解释过,苏佩之死与我无关,我是听闻他的死讯后……”
“这话你自己说与自己听,不必说与我听。”她不耐烦地打断他,丝毫不信。
见她这样,他倒有些退缩,换了轻柔的语气:“你既不信,我再替你寻了别的太医来看。”
他走到外厢,吩咐先将齐太医开的药方收起来。
晌午过后,又陆续来了几个太医。
朗倾意的脸色愈发暗沉,不复以往。
几个太医的说辞竟像是串通好的,毫无错漏之处。
缓缓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直到夜色上来,她才悄声问道:“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
“你还有良心吗?方景升?昨日才同意的,如今便翻脸不认?”她不再叫他夫君,只生硬地问着。
无论方景升如何解释,她都不再信他。
往后两日,就连小秋送来的茶,她都不怎么喝了。
这天夜间,朗倾意正睡得昏沉,忽然房门被人打开,来人强势有力,按住她的下巴,强行将一碗草药灌进去。
她挣扎间,药撒了一半,可方景升早有准备,他预备了好几碗。
最终还是有一小半的量进了腹中,算起来也够了太医说的量,方景升撇了一眼满地的药渣和碎片,沉着脸吩咐小秋打扫干净。
他才要出去,便被朗倾意拉住了。
他一回头,一块锋利的碎片向着他的喉头捅过来,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
小夏和小秋也慌张地上来,将她手中的碎片夺走。
碎片上的鲜血是她自己的,因为太过愤恨,捏得很紧,倒先弄伤了自己。
她拼命弓起身子,想要将草药都呕出来,可惜药效极好,她小腹已经传来了隐隐的疼痛。
冷汗直冒,寒意上涌,她的腹痛一阵大过一阵,到最后,竟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血水一盆一盆端出去,她的神志逐渐萎靡,头也抬不起来。
折腾了一整天,第二日她醒后不肯吃饭,方景升冷着脸来瞧,被她用仅存的力气扇了一耳光。
“放我走。”她盯着他,眼里满是仇恨。
“你冷静些。”他情急之下,忍不住解释道:“苏佩根本就不配你给他生孩子,若非我当日救你,他就将你卖给那摄政王养子了!”
这又是他编的什么话语,她根本不想去听,只无力地躺在榻上,听到他继续说着:“你如今身子不好,待养好了,我再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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