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书青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夫人有些累了,今日劳烦你。”
待王顺下去之后,书青才轻声问道:“夫人,有何不妥?”
朗倾意不敢上前,她喉头干涩,锐声说道:“这只猫……同梦里的一样。”
书青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慰道:“夫人别多想,巧合罢了。”
朗倾意一时间还未想好这猫如何处理,由着书青提议将它放到厢房,由下人们养去。
书青提了笼子,一边逗着猫,一边向后头走去。
“慢着。”朗倾意到底还是叫住了她:“还是我来养吧。”
毕竟是苏佩送的,若一声不吭便赏了下人,终究是不合适。
大不了她看得严些罢了。
“这猫叫什么?”她问。
书青看着猫,随口答道:“听王顺说,卖猫的摊主说它就叫团子。”
团子,团子。朗倾意面上又白了几分,听着笼中传来细微的抓挠声,一如她的千疮百孔的内心。
她隐隐觉得,有些细节与前一世逐渐重合,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若是她没算错,前一世便是这段时日怀了身孕。
那么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先待局势稳定下来再考虑这事。
苏佩一觉睡到夜间,与苏母用过晚膳后,兴冲冲来到屋内,见朗倾意正端坐在榻上刺绣,不禁走上前去。
手指抚过她鬓边,晌午才被压下的焦灼欲念又涌上来,他探头去吻她的唇,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夫君,等一下。”她气喘吁吁地制止他,想要继续午间的话题。
他骤然兴致全无,被打乱的还有他的心情,他脸色冷下来,听着她将近些时日的愤懑痛苦一一向他讲述。
可在他看来,这些噩梦不过是妇人久未见到丈夫而产生的一些惧怕感罢了,她煞有介事地反复讲来听,倒像是在刻意拒绝他了。
又想起昨日他亲耳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他咬了咬牙,清俊的面庞上显出几分压抑的怒火。
他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顷刻间冷了脸,翻身站起来,淡淡地问道:“近些时日我不在府上,夫人确实辛苦了。”
“做了这样久的噩梦,也无处倾诉。”他话锋一转:“所以才会和府上小厮亲近吗?”
后半句话惊得朗倾意在榻上坐直了身子,忍不住怒喝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苏佩显然是很早就压着火,这时候悉数倒出来:“那个姓柳的,赏了二十板子,轰出府去了。”
见朗倾意目瞪口呆的样子,苏佩自以为真的拿到了她的短处,又是生气,又是冷笑道:“瞧夫人这样子,怕是难过了?”
朗倾意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误会,导致苏佩今日态度如此巨变。
她忙解释道:“夫君不知从何处听了污言秽语,莫要把脏水泼在我头上,什么小厮,什么姓柳,我完全不知!我向来行得端做得正,阖府上下人人皆知!”
“行得端做得正?”苏佩斜着眼看过来:“所以你就和那个叫柳延青的,在苏府门前卿卿我我?”
柳延青?朗倾意倒愣了一下,她只觉这名字好生耳熟,片刻后才想起来,这是上一世在抄家时帮了她一把后,自己殒命的那个小厮。
上一次去琼华阁敬香回来,他在苏府门前扶了她一把。
没想到这样的小事竟然也会传到苏佩耳中,显然还被人添油加醋地描述过,否则苏佩也不会这样疾言厉色。
“夫君。”朗倾意不想当下同他吵起来,便压低了声音,好生说道:“你一定要为了这等小事,在今日你我久别重逢时争吵吗?”
“若是此事传出去,无论真假,我都成了臭名昭著的妇人,遭万人唾骂,夫君不相信我的为人,难道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顾了吗?”她说到这里,不禁红了眼眶。
她向来知道苏佩颇有些孩子脾气,他在官场不久,能晋升到如今的三品官员,一是他祖辈得力,二是赶上新皇登基换朝臣,他的心计远远差于朝堂上其他的老谋深算之人,她都知道。
所以,这也是为何她会急急向他阐述梦境,想要与他一同面对未知灾厄的原因。
他便是不领情也就罢了,还为了这一点虚无缥缈的话,回来蓄意同她争吵。
她寒了心,将滑落到腮边的泪拭去,面向墙壁躺下,不想再说话。
苏佩终究是有些孩子气,他发泄过了,听了她的话,倒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他垂着头,本想认错,可又愤慨于她在床笫之事上对他的拒绝,只僵硬着身子站了片刻,便赌气拿了外衣,扭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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