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转了身,再未回头看过来一眼。
付砚修站在风中,脚边是围着他裤腿蹭来蹭去张着大嘴傻乐的金毛。
随着那个人走远,全身的咄咄逼人被抽干,付砚修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半晌,拿起电话给家里的管家打了个电话。
“把前后门的监控调出来给我,今天晚上的。”
书房里。
电脑开着,静谧的空气中,屏幕上散发着冷润的幽光。
书房里没开灯,付砚修坐在书桌前,屏幕上的幽光倒影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晦涩。
他两次调监控,都是因为这个人。
一次是她想算计他,被他拍下了罪证,那罪证至今被他放在一个文件夹里,提醒着他,这个人有多可恶。
一次是现在,她站在他家门口,跟另一个男人接吻。
她的身体被抵在门口的梧桐树上,那道强势的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罩住,然后,狠狠吻了下去。
一只手将她的手桎梏在胸前,另一只手揽着她细长的脖颈,将那个娇蛮的狡黠的人像块小点心一样掐在怀里反复品尝。
她似乎在反抗,又似乎没有,就那样,被一个古怪得如同孤魂野鬼一样的人亲了那么久。
一种从未有过的类似暴怒的情绪顶得他胸口发酸,心脏仿佛变成了一块浸满液态毒药的毛巾,稍微一拧,就能流出水来。
他从来不知道监控竟然这样清晰,清晰得连她受惊睁大的眼睛都能看见,清晰得连她脸红用了几秒钟都能看见。
他厌恶甚至是恶心这种画面,可一遍播放完,他甚至又让它放了一遍。
不对。是一遍又一遍。
直到屏幕外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直到画面里的湿热泥泞似乎隔着时空传到了这具一贯矜持冷淡的身体上,付砚修如梦方醒。
对她的暴怒,在这一刻,变成对自己的鄙夷。
付砚修深吸一口气,闭了眼睛,愣了好大一会儿,将电脑合上。
他为什么要调监控。
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
现在验证了,然后呢?
电脑屏幕的光无声无息地熄掉,书房彻底黑了下去。
所有被他自己所鄙夷的神情和心事都被这铺天盖地的黑埋住,最好死在这里
林西彩回去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没有那么心胸宽广,她就是耿耿于怀,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怎么敢这么做?
这个疯子!流氓!变态!
他有病吧他,大半夜十一点钟跑过来咬人一口,属狗的吗?
神经病!不要脸!看起来无情无欲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结果能做这种事,道貌岸然的装货!
比
起恶心,她更气,气得肺都要炸了。
一种强烈的被背刺的感觉,一种不能调理的被背叛的感觉,任谁说他奇怪或者邪性,她都没有信过,她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和眼睛,她信任这个人,她在这个世界的朋友并不多,可以说没有,而他是唯一一个。
可是这个人,就在今晚,发疯了,魔怔了,竟然
林西彩不仅气,气过之后还有些难过,她对他不好吗,他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林西彩躺在床上,从晚上十一点多回来,一直骂谢拾骂到凌晨三点多。
十几里开外的小区里,在另一张床上的那个人同样没有睡着,她的谩骂、控诉、委屈、愤怒,一一传到了他耳中,始作俑者听着那骂声,太阳穴发疼,从床上起来,站到了阳台上。
骂吧,他想,至少骂他的时候不会想别人。
她骂得都对,骂得花样极多,用词也丰富,他听着,恍惚觉得她连骂人的声音语调都好听。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那些声音才慢慢低下去,最后平静,消失。
谢拾站在阳台上,凉风拂过脸颊,擦过他的嘴唇,嘴唇发痒。
她没冤枉他,谢拾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他确实是个流氓。
他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送她离开,但她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他的。
她必须离开那个人,必须让那个人滚蛋,他忍不了那个人围在她身边,忍不了他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她,忍不了他们靠得那么近,忍不了他们有共同的秘密,他可以帮她善后,他可以帮她料理干净一切,他必须拆散他们。
谢拾几乎一夜未眠,到快起床的点才敷衍地眯了半个小时。
醒来后洗漱,收拾东西,觉得哪里不对劲。
似乎有点太安静了。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七点了,以往这个时候她心里早就开始叽叽喳喳了,今天却安静得不像话。
难道还没醒?
或者是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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