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彩惨然一笑,点点头,“这件事得尽快做,这两天就得行动,你配合我就好。”
李慈又在写检讨。
虽然自从上次,她让他当着她面儿一字一句读过一篇检讨后,就再没提过这事儿,但打那儿之后,李慈每天都会照着之前写下的“坏事”写一篇。
可能是太无聊了,至少这样可以帮他度过漫长的一天,也可能是他太害怕她生气了,怕万一哪天她想起这件事突然问他,他什么都没有准备会让她不开心。
他坐在餐桌旁她写作业最喜欢坐的那个位置写检讨,身侧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幽香,李慈握着笔的动作一滞,下意识扭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见了挽手站在那里的那个人。
他似乎有些意外,意外她今天来得格外早。
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胀的欣喜,他盯着她,有些无措,“你你来了。”
林西彩走过去,在餐桌前站定,目光淡淡落到了那个被翻开的厚厚的本子上,上面的字迹工整娟秀,跟字的主人一样具有迷惑性。
李慈不明白她为什么盯着这个本子看,有些紧张:“我有写。”
林西彩淡淡移开目光:“别写了。”
李慈抬头,“怎么了?”
“歇着吧,”林西彩说,“别写了。”
她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可李慈莫名不安,喉结动了动,声音微微发颤,“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林西彩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看电影吗?”
李慈看着她,那双麻木的眼睛似乎亮了亮:“可可以吗?”
林西彩转身往沙发处走,摆弄投影仪,去连手机里下载好的电影。
李慈在地毯上盘腿坐下,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近乎贪婪地追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李慈以为她给他看的又会是那种教育人,或者故意拿来讽刺他的电影,但电影开场,幕布上播放的竟然是一部他之前追了很久的一个系列片中的新系列。
李慈愣愣望向她,林西彩淡淡道:“前两个月上新了,你大概会喜欢。”
你大概会喜欢。
她说,你大概会喜欢。
他吗?
是在跟他说话吗?
耳边像有什么东西炸开,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听不到也看不到了,整个世界都是这一句你大概会喜欢。
她竟然会在意他喜欢什么。
她竟然会特意找了他喜欢的东西。
李慈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战栗的灵魂几乎要兴奋得冲突肉体。
这种强烈到带着一种毁灭倾向的幸福感,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给他。
李慈盯着幕布,一颗心随着幕布上的飞车横冲直撞,他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他的归宿,一个不算差的归宿。
外面有什么好的,他想,至少在这里有一个对他好
的人。
她有时候好像很坏,但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外面那些贱人让她不开心了,她才会发脾气,是他做过错事,她才会说一些伤人的话,都是他的错,都是外面那些贱人的错,她有什么错,她什么错都没有。
那场电影尚未放完,林西彩似乎已经没了耐心,突然扭头道:“你不是会做菜了吗?我想尝尝。”
李慈愣了下,喉结上下滚动,“你你不嫌弃我了吗?”
林西彩想了一下,“做的不好吃我还是会嫌弃的。”
李慈不知道她怎么了,他隐约觉出哪里不对,但情绪很快被另一种汹涌的鲜活的欢喜麻痹,他点点头,紧张得喉咙发涩:“好好,你,你等我。”
李慈在厨房里备菜做饭——这些日子他做了许多次,这些工程步骤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陌生,可那天他实在太紧张了,比他第一次参加钢琴比赛的时候还紧张,比他第一次参加股东会议时还紧张。
因为太紧张,做菜的时候状况百出,手指被切到,衬衫上也被溅上了油渍。
他在厨房,起了一身的汗,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而笨拙,她自始没有走进厨房一步。他心中不安,生怕她等得太久没了耐心,也怕她看到他这个样子没了胃口,掉头就走。
可这一次,她对他的耐心和包容多得可怕,他隔几分钟就忍不住探头看她一眼,看她还在不在,她一直背对着他坐在餐桌上,自始没有离开。
饭菜上桌,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吃饭。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一张桌子上吃饭。
她夹每一道菜,他都好像在等一个宣判。
生怕不合她的胃口让她失望。
生怕这一次体验不好,她就再也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惴惴不安,食之无味,索性她没有挑剔什么——她甚至根本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平静地吃。
李慈其实有些失望,人总是贪心不足,得到一些就会渴望另一些,内心深处他希望她能对某一道菜表现出一些好感,让他好知道她的口味,以后可以按照她喜欢的口味做别的东西给她。
她的表情淡淡的,看起来与平日并无多少差别,可李慈看着她,敏锐地觉察出她似乎有心事。
这个心事,会不会跟他有关?会不会又有人难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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