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敢打他?
以为这还是在里面吗?
以为他还是那只卑微下贱的狗吗?
李慈突然很愤怒——他认为他应该愤怒,他必须愤怒!
像是要跟自己证明什么,李慈咬了咬牙,伸手掐住了林西彩的脖子。
那截修长漂亮的脖颈握在他手中,微一用力,手下的人便挣扎起来,那张白里透粉的脸开始泛红,她开始咳嗽,开始剧烈地咳嗽,喉管的震动传到他掌心,震得他掌心酥麻。
不要被迷惑,李慈想,这是一个怪物,一个心狠的怪物。
往日一幕幕在脑海中回荡,她是如何嘲讽他的,如何羞辱他的,如何捉弄他的,如果设计出幻境吓唬他的,如何将他关进黑暗中惩罚他的…….一切一切,历历在目。
她让他吃剩菜,逼他穿别人不要的旧衣服;
她让他写那种该死的检讨,让他像个蠢货一样念给她听;
她说陪他看电影,他分明那么开心,她却偏偏故意找来一些意味不明的愚蠢教育片内涵他羞辱他;
她逼着他学做饭,他那么辛苦地做饭给她吃,手都切破了还烫破了皮,他等了她那么久,结果只换来她一句看见他就倒胃口;
她不遗余力羞辱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他嘲讽他的机会。
…….
这些事情,这些事情里任何一件拿出来,都足够他弄死她。
李慈眼睛发红,他看着这个曾经将他踩在地上折辱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怪物,心里分明是恨的,恨得心肝都在疼,他对她的恨这谁也不能置疑,可是……可是他的手却好像根本不受他控制,始终没办法真的用力。
为什么?为什么下不去手?
他开始想理由,试图为这种下不去手找到一个体面的解释。
也许……
也许是因为他还没玩够,好不容易抓到的鱼,马上宰了吃了有什么意思?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她太弱,他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她脖子掐断,这有什么成就感?
也许是因为他还没等她跟他认错,她对他做过那么多错事,她还没认错凭什么死?
也许是因为……
这些理由都是理由。
又都不是理由。
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
简单直白地叫他羞于承认。
……舍不得。
他舍不得。
他松开手,那种愧疚和心疼密密麻麻爬上来,开始折磨他。
像一种被调教出来的,他无力抵抗的病态惯性。
李慈手指轻轻碰碰她被他掐红的地方,竟一时无措。
他愣了会儿,最后只是有些小心地拉住了她的手。
林西彩下意识想反抗,但忍住了,任由他拉着她,坐到了外面客厅的沙发上。
从客房出来的瞬间,林西彩身体僵了一下——原来不止是客房,连客厅外面,都与空间里近乎一模一样。
这个人,在外面复原了一个囚过他的地方。
他牵着她,手是热的,林西彩却只觉得脊背发凉。
李慈牵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操作着,打开了投影仪。
幕布拉下,上面放的,赫然是空间里那场他们没来得及看完的电影。
“看看吧,”李慈眼睛盯着电影屏幕,“毕竟你上次也没认真看。”
“其实我也没认真看,”他说,“那个时候我太幸福了,幸福得晕头转向,眼睛虽然盯着屏幕,心理想的却是以后怎么跟你过日子。你呢?”
他突然看过来,“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想着一会儿怎么把我扔了,对不对?”
林西彩没说话,她甚至没有回应他的眼神,只是将目光直直放在屏幕上,假装认真地在看那场她根本不感兴趣的电影。
电影看完,李慈突然将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她挣扎起来,被他死抱着,直接扔到了卧室床上。
她继续挣扎,李慈扑过去,将她的手死死按在了两侧。
他几乎压在她身上,以一个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她,“你以为你只欠我一场电影吗?”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这样近,介于少年和青年人的身体带着一种青涩的压迫感,林西彩真的感到了害怕。
“滚开!”她盯着他,黔驴技穷,只剩下些不堪一用的虚张声势:“李慈,我可以关你第一次,就可以关你第二次。”
话音落,李慈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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