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没见,他模样没变化,但气场却不同了。
安洵电话聊完放下来,面上的不耐还没有撤掉。
他活动了下脖子,就看到了阮时笙,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了?”
阮时笙走过去,在旁边坐下,“工作还顺利吗?”
“还行。”他说,“只是现在没有我老爹给我保驾护航,遇到的麻烦事会多一些。”
也不是解决不了,只是麻烦多了很影响心态。
阮时笙问,“你姐现在怎么样?”
提到安澜,安洵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去了分公司了。”
他也不瞒着阮时笙,“走的那天我们俩大吵了一架。”
提起这个,他表情有些复杂,“以前藏着掖着,到最后见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她终于不装了。”
这是姐弟俩成年后吵的第一次架,也是从小到大吵的最凶的一次。
安澜哭了,在家里又打又砸,叫喊着不公平。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打下来的江山,却要拱手让给他。
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辛辛苦苦做了一切,却只是给他铺路。
更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他什么错都没犯,却要被一脚踢开。
她不明白,不愿意,也不甘心。
甚至指责他,为什么不继续当他的纨绔子弟,为什么要夺走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
他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以前觉得她是优秀的,无所不能的。
这一刻才现自己给她镀了太重的一层滤镜,跳脱出姐弟关系这一层枷锁后,才现,她身上毛病挺多的。
安澜砸了客厅里的东西,还说要跟家里断绝关系。
安洵没跟她吵,她觉得不公平的这些事情他都承认,她确实委屈。
一个屋檐下生活,安澜为家里公司付出了多少,他是看得见的。
她很努力,也很争气。
那些年他在外边吃喝玩乐,要不是安澜大刀阔斧,不顾父亲的阻拦对公司进行了改革,现在公司的规模不可能是这样的。
但是……
安洵问她,“那天在酒店,我险些失控,差点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这话一出口,前一秒还又打又砸的人瞬间僵了动作。
安洵太了解她了,无需她再回答,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小插曲他没跟阮时笙说,只说了他们俩争吵的内容。
阮时笙没办法评价,只能转而问,“分公司那边应该是她全权负责吧?”
安洵点头,“但是我爸问了一下,才知道她把工作都交给下面的人了,自己什么都没管,转而去接触了本地的一些关系人脉,可能是想单干。”
这个倒也能理解,阮时笙说,“她有能力,如果自己能打拼出天下也挺好。”
安洵嗯了一声,看着手里的电话,几秒钟后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进公司不可,我没那么喜欢工作。”
什么事业不事业的,人就这一辈子,他更愿意过得舒服自在。
他怎么会看不出安澜的野心,又怎么看不出她并不如自己嘴上说的那般想把公司交到他手里。
安洵不是很介意这些,她愿意承担家族的重任,那就给她好了,正合他的意。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拿到那些东西来算计他。
他们可是血缘姐弟,除了父母就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
她就没想过,那一天但凡她得手,他会落入一个什么样的处境里。
在利益与亲情面前,她选择了前者,也就不能怪他不顾情面,对她进行驱逐。
……
阮时笙点的餐很快送到,跟送餐员一起来的,还有物业的工作人员。
不是过来找阮时笙的,来找薛晚宜,说有个人送来一辆车,停在小区外。
对方把车钥匙递过来,问是不是她的,那人说要把钥匙交到她手里。
确实是薛晚宜的车钥匙,她问,“来人有说自己是谁吗?”
物业人员摇头,“没说,但是说您在这儿,让我直接找过来就行。”
她不住在这儿,对方却能精准地说出她的位置。
薛晚宜只能想到许靖川,刚刚打了电话,她告诉他自己来了这里。
等工作人员走了,阮时笙问,“许靖川让人送过来的。”
薛晚宜说,“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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