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房间狭长曲折,充盈着油墨和干草的气息,门口靠墙的书架上堆满了各种画册,都是饲料配比、畜牧知识、围场建设等等书籍。
苏澄远远看到加缪站在最里面,正在角落里翻某本书,看起来十分专注。
她并不想去打扰他,就小声问柜台后的店主,有没有什么关于神祇的古老传说。
既然镇子历史悠久,或许也会有些传承吧?
店主让她往后面走找暗红色书架,苏澄依言向里,小心翼翼从某个金发男人后面挪过去。
血法师垂眸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在染着红油漆的木架上,堆着许多厚重的羊皮卷和书本。
有些封皮上用金线绣着“诸神纪年”“巨龙之战”等字样,看起来都有些磨损,还印着手抄编号。
她翻开其中一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还附带五彩斑斓的插画,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略有些褪色了。
苏澄仔细看了看内容,发现这是一本爱情故事,是某个作者在幻想自己和神祇谈恋爱。
又读了几本,发现都不是什么正史,甚至还有小黄书。
苏澄:“……”
她翻了一阵才意外发现,这居然还有黑暗神相关的书籍,若是按照教廷的标准,这玩意儿都算禁书了。
上面倒是没提什么邪恶的献祭仪式,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诗歌。
“那是蠕行在倒影里的虚荣之蛆,被恶焰腐蚀心智的魔鬼——”
她的手指一顿。
“被称为金色晨露的阿尔托斯,眉弓如黎明的雪峰,唇线似盛夏的玫瑰——”
“而他的幼弟举起银锤,让那金发浸染了红露,碧眸破裂如碎冰。”
“尸骸躺入墓园的玫瑰丛,自此每片花瓣都长出獠牙,啃噬路人的裙摆。”
“凶手在月夜里逃亡,披着血与怒火,拜倒在无岁者的祭殿前。”
无岁者是黑暗神的别名之一,还带了点尊称的意味,但在这里倒是更像讽刺了。
“看啊,那侍奉黑暗的大司仪使阁下,金发是熔化的王冠残骸,每根发丝都在嫉妒的毒炎里淬炼,眼球是浸泡孔雀石的硫磺湖,每道纹路都是扭曲的荆棘铁线。”
“剑眉星目的战俘钉死在十字架上,哀嚎声被融化的铅液浇筑,英俊温柔的同僚遗体腐烂,在碎裂的棺木外被秃鹫啄食……”
苏澄:“?”
后面的诗句都变得残缺,有些地方似乎已经被磨掉了。
“白夜的战火席卷天幕,敌阵中走出的将领沐浴晨光,银发纯净如新雪,身形巍峨似山岳。”
“那是怎样的美貌与力量——”
“弑兄者的妒火被点燃,他嘶吼着、尖叫着、咒骂着前行。”
“他的剑刃被折断,就扯出对手的脊骨做武器,他的臂腿被斩去,就嫁接敌人的残肢为己用——”
“他在日出时倒下,圣火焚毁了罪孽的暗影。”
“镜海里千万张破碎的脸,都在对他重复同一句话,你永远得不到,所以必须毁掉。”
苏澄:“?”
她看得浑身发毛。
“怎么?”加缪不知何时走过来,“你——”
他扫了一眼少女手捧的诗集,看清了上面的文字,神情顿时有些微妙。
加缪:“……你对杰莱尔很感兴趣吗?”
苏澄仰起头,“什么?”
血法师眨了眨眼,“嫉妒之神。”
苏澄痛苦面具。
还真的是啊!
就说怎么故事看着眼熟,除了性别变了,从杀姐变成杀哥,其他好像都和原著差不多。
苏澄:“我在想,我可能得罪了嫉妒之神,但从这些故事来看,他好像是一个很麻烦的人。”
加缪:“……”
如果一般人这么说,多半只是在发癫,毕竟也不是谁都有本事得罪神祇的。
但她讲出这种话,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质疑或者嘲弄。
加缪:“那个伯爵是他的眷者?现在教廷的人把伯爵杀了?”
苏澄叹了口气,“你脑子转得真快,是的,我现在就怀疑有这种可能性——”
她翻了翻书,诗篇的下一页被撕掉了,只剩下最后的一小段尾声。
如果你在窗前忽觉后颈灼痛,那是他将目光投注于此。
倘若有一缕金发比他更灿烂,便被剜作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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