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人神情恭敬,望着白袍人的眼眸充满狂热,“城主大人,您让我安排的事已经都安排好了。明日,只要容贵妃按计划进行,昏君下旨立六皇子为太子,朝臣必定进宫请昏君收回成命,后宫也会乱起来,我们只需等他众叛亲离的那一刻!”
白袍人指尖微动,转动酒盏,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那我便等褚大人的好消息了……关于我回来的消息,还要麻烦你帮我保密一阵,莫要声张,时机成熟之时,我再跟其他人见面。”
言下之意,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回来了,不要告诉别人。
被称为褚大人的灰袍男人当即跪地行礼,神色受宠若惊,努力镇定下来,他坚定道:
“定不负城主大人的期望,姜王朝和我们都等待您的归来!”
以臣子的身份逼君王下台并非他们所愿,然而昏君庸聩,皇子式微,父强子弱,王朝已无继位之人,大厦将之欲倾。
待昏君下台,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的只有姜禾风,也只能是姜禾风。
到那时,有他们的帮助,新帝必能重现姜王朝以往的荣耀!
褚大人如此想着,内心激荡不已,面色红润地快步离开了酒楼。
人走后,包间内重新恢复安静,耳边只有其他包间客人聊天说地的模糊声音。
姜禾风在脑中理了一遍朝堂的事,确认事无遗漏之后,将茶盏的茶水饮尽,然后抬手按了按微疼跳动的太阳穴。
跟褚大人的想象不同,他并没有坐上那个位置的打算。
可能以前是有的,但登上仙途后,他能看到的便只有云岫和大道,凡间的地位和荣华富贵已然不是他能看得上的东西。
他现在做的一切,仅是不想十年筹谋白费,顺便还他皇兄一剑之仇。
想到云岫,姜禾风的眉眼浮上一丝忧愁的柔情。
他斜倚在木榻上,视线转移,但随意地一瞥,却看到了方才心心念念之人。
看到云岫的第一眼,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有些眼熟,但他不敢确定,心中也在排斥那个可能。
因为那人倚靠在另一人身上,周身懒洋洋的,像只娇懒的猫。
两人正背对着他,低头一齐看着小摊上摆放精美的瓷像玩偶,好似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夫,挑选家中的摆件。
高一点的青年出手阔气,将矮一点青年心动的玩偶全部买下,然后放入储物戒,手牵手继续沿着街边小摊走,看样子还有继续购买的打算。
角度的变化使得姜禾风清晰看到那两人的脸。
一张熟悉,一张熟悉且陌生。
陌生是因为只在德通城看过一次,当时云岫易容,遇到了傅裕。
目送着两人行至街角,拐弯去另一条街。
可能继续逛,也可能回暂时的居所。
等看不到人影,顶楼唯一的包间响起男人突兀而诡异的笑声。
北陆有事,归期不定?
若是沉溺于温柔乡,的确很难说哪一天回。
还有,云岫上次出门,原来是望月把他的嘴吃得那么红。
可笑他每天三次不落地提醒云岫用膳,有望月在身边,怕是嘴对嘴喂进去吧。
姜禾风一边想以前两人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一边把望月代入自己,心脏宛若被人用到一片片剐蹭凌迟,仍旧止不住脑中的想法。
是他不够好吗?
难道望月做的饭比他做的好吃?难道望月对待云岫比他温柔?难道望月在那方面的能力比他强、伺候得有他好吗??
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望月用计谋将岫岫骗了出去,然后装可怜求他留下,岫岫这么在意自己的弟子,肯定是这样的。
姜禾风冷静地想,随后松开捏碎的窗沿,下意识想要追上去揭穿——
然而下一秒,他脚步停顿,眼眸里浮现一抹挣扎。
如果他真追上去,当着云岫的面质问对方怎么和望月在一起,把场面闹僵,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岫岫都会生他的气。
他这么做,岂不是给望月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行。
不可以。
姜禾风面上所有表情归于平静,他凝视门边的花灯半晌,而后拿出了传信符,嗓音温柔地说:
“一日不见,思君如狂,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岫岫近来可决定何日归来?若是抽不开身,不如我来寻你罢。”
传信符亮了一瞬,表示信件内容已送达,但语音旁的光圈并非已阅的实心,对面没有动静,想来还在跟望月携手同游,没能腾出手拆阅他的信符。
纵使有了心理准备,姜禾风眉间依旧蒙上一层阴霾。
*
十四,庆典首日。
云岫拉着望月尝了一遍皇城美食,仗着修者能将食物杂质排除体内,实现能量转化,从早吃到晚。
路上有买花灯的,他看到手艺不错的,价都不压直接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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