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理由实在难编,毕竟箬箬可没什么声名远扬的名声,就连知道她的人都少之又少。
箬箬也不难为他,见他一副沉思的神情,便笑着转了话题,也不是非要他一个答案不行。毕竟答案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更何况箬箬心中也能猜到一二,若是真被说透了反而不妙。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做出个反应罢了。
“公子可曾用过晚饭?若是不曾,奴家便让人上些饭菜过来。”
已经吃过一些东西并不饿的齐瑞奕顺其自然的便点了头。
若是今日换成别的姑娘,他见一见便离开,又或是站在高高在上的立场上,观察慕容柏和祁洵景究竟是怎么被迷住的,都无不可。
可偏偏进来的是他欣赏且在他心中留有印记的姑娘。
离开自然是不想就这样离开的,可让她表演才艺更是绝不可能。齐瑞奕还不至于这样作践她,即便这本就是教坊司里的姑娘应当做的,但齐瑞奕从来就没把她当成教坊司的姑娘看待。
上些饭菜过来无疑是两人当下最好的选择,也能让他留出时间来继续同箬箬接触。
箬箬也自然地将脸上的面纱摘下,毕竟总不能吃饭还戴着面纱。
没错,箬箬就是故意的,在发现房间里坐着的人是齐瑞奕后,她便后悔不该戴着面纱进来。
她从前常带着面纱,是怕人,可后来便不过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惹来苍蝇徒生人厌罢了,但像齐瑞奕这样能帮到她的自然不属于苍蝇的范畴。
相反,若是能哄他开心,说不定父亲直接被无罪释放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很多时候某些惩处不过是当权者的一念之差罢了。
箬箬从前就非常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就如同曾经她那被赶走的奶娘一般,因为一些小失误便被毫不留情的赶出了白家。真的是奶娘的过错太大吗?并不是,不过是她在府里不受宠,没什么话语权,甚至白夫人还厌恶她罢了。
同样的错误若是放在白芸梦身边奶娘丫鬟身上自然不可能是这个结局的,说到底不过是全看白夫人想怎么办罢了。
白家这次的事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与其说是因为虎符被四皇子拿到惹上的祸事,倒不如说皇家恐怕早就看白家不顺眼了。
功高震主,有时候战功赫赫,声名远扬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虽然父亲只有白芸梦和她两个女儿,但盖不住白家本身就是个豪门大家,光是旁支都数不胜数,历年来积累的财富家产也不容小觑。
父亲白景是个忠心的,白家也一向能出聪明人,可不妨碍有人借着战功嚣张跋扈,任何人也无法保证之后每一代的白家当家人都会是个没什么野心的。
箬箬如果是皇家人,扪心自问,她也是会趁机解决了白家的。
末大必折,尾大不掉,白家的功劳是真实存在的,是血水与汗水铸就的,但对现在的大陵,现在的君王来说,白家存在的弊端已经大于了白家存在的益处。
可箬箬不是皇家人,而是白景的女儿。
那她自然是不希望父亲就这样死的。即便他们从前相处的时光并不算多,但白景的一片爱女之心是让人清清楚楚可以感觉到的。
齐瑞奕也笑着注视着箬箬,见她摘下面纱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地方。毕竟谁吃饭不摘面纱啊?更何况出门在外戴着面纱,但在房间内,则没什么必要,这很正常。
只是他却不知,直到现在,真正见过箬箬面纱下容颜的也屈指可数。
但即便这样,很快他也呆呆地看着箬箬的面容怔住了。
怎么会有人生的这副模样?蛾眉敛黛,面若桃花,明明戴着面纱时还没那么明显,摘下面纱后却让人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眉目之间的那一抹哀愁,却又偏偏素齿红唇,增添了无限风情诱惑,美的不可方物,让人移不开眼,又忍不住心生怜惜。
齐瑞奕呆愣的好半晌才忍不住想到也难怪慕容柏和祁洵景一个两个的都来为了箬箬求他了,她生得这幅容貌,谁见了能忍得住?
便是他,怕是也忍不住动心的。
这时的他已然开始庆幸自己今
天来了教坊司。
“箬箬在教坊司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齐瑞奕忽然出声,打定主要,只要她说有,他便带她离开。
却不料箬箬只摇了摇头,只道:“没什么不适应的。”
只是在说这话时,眉目间的忧愁怎么也消散不掉。
齐瑞奕看的心疼,也不由自主对此上了心。
饭菜上的很快,两人趁着吃饭的功夫,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聊了不少,箬箬也趁机不动声色地流露出了对家人的几分担忧。
齐瑞奕没有询问她的出身,箬箬也没有主动提及,有些事有些时候求着别人得来的效果远不及丢个鱼饵让别人主动去帮忙来的显著。
更何况纵使齐瑞奕不能如她希望的一般主动去为她解决,她也可以在之后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再提起。若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真正认识就刻意提及,难免会让人心生不悦。
而且,箬箬垂眸,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以怨报德的好人,她从前受的委屈,还是让人来主动为她打抱不平的好。
若是她自己提了,岂不是就必须要装的大度?毕竟这年头以孝为先,以家族为重,若是相处的久了,她能确保真正拿捏住一个人的心,表现出些许怨气也未尝不可,但现在才刚认识,可不适合说这些。
就如同对待祁丞相一样,箬箬信的从来都不是这些男人,她信的只有自己的手段和这张脸。
齐瑞奕也不负箬箬的期盼,等出了教坊司,第一件事便是调查起了箬箬的出身与过往经历。
第二天下了朝,关于箬箬的一切调查便都摆放在了御书房案桌。
齐瑞奕拿起卷轴一点点看了起来,入目便是白箬箬——白景之嫡次女的字眼。
这不由让他心下一跳,毕竟,白景这个人他原本可是打算顺着先帝的意思秋后问斩的。
但他同时也松了口气,至少眼下白家一行人都还活着。
这也多亏了大陵过往君王大都信奉四季执政,一向喜好春夏行赏,秋冬行刑,否则白景怕是活不到这个时候。
齐瑞奕开始认真思索起来该拿白家如何是好。杀还是放,若是放的话,要怎么放,齐瑞奕有些迟疑。
但杀……齐瑞奕摇了摇头。扪心自问,谁会喜欢上自己的杀父仇人呢?即便是师出有名,他若是真做了,箬箬恐怕也是没办法接受他的。
那便只有想办法看情况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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