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后的人却也始终没有出声。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大雨似乎停下了,伴随着雨水打落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
……
不,雨并没有停下。
降谷零仰起头,视线越过化作帘幕自周围落下的雨幕,看向上方。入眼的却不再是低沉阴翳的天空,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伞面。
继而,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模糊:
“零零,你的警惕性还真是——”
降谷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或许真是雨声太过嘈杂的原因。他只是顺从着自己的本能起身,拥抱住她,紧紧地。
她浑身的衣服业已湿透。两具冰凉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却无故让人感觉温暖。
降谷零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鼻尖是熟悉的、淡淡的樱花的味道。
“借我抱一会……就一会,好吗。”
他可以感觉到奥尔加最初略显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伴随着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降谷零感到奥尔加用一只手回抱住了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很轻,但应该已经是她的全部力气了。
“抱都抱啦,还问我做什么?”
*
奥尔加用右手高举着那把黑色的伞,左手轻轻拍着降谷零的背。她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降谷零。
没错,脆弱。
这个词被用在降谷零身上似乎并不那么合适,但却是奥尔加在自己的大脑中搜刮一通后得到的唯一结果。
啊,或许在诸伏景光死去的那晚他也是脆弱的,但却远没有如今这么——“明目张胆”。
是的,奥尔加想,明目张胆。现在的降谷零太过失态了,尤其是在他明知道自己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在她面前的情况下。
她本想用伞假装手木仓吓他一跳,然后,他应该收回那幅失态的脆弱,重新戴上他的假面,笑着跟她说话,当回他的波本。
可是他没有。他反而彻底撕掉了假面,暴露出了最真实的脆弱。就像是一只一直张牙舞爪的猫猫突然小心翼翼地朝你露出了肚皮。
这是否也算一种得寸进尺呢?好像他真的不把她当成一个危险的组织成员了呢。奥尔加有些苦恼地想到。
“奥利亚。”
“嗯?”降谷零的声音拽回了奥尔加的思绪。
“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诶?”奥尔加有些讶异于降谷零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她想要转过头去看看他的神情,却被他牢牢拥抱住动弹不得。
于是,她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站在原地,继续听他说:“……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
降谷零的情绪很少会这么外露。不,几乎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平时要让这嘴硬的家伙说出这种话来,可是比登天还要难。
奥尔加楞了一下。随即,在降谷零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眸子变得有些幽深,可嘴角却向上扬起:“好哦。”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与缱绻,“我一定,不会让我们分开的。”
*
奥尔加本来是想让降谷零难过的。
让在意她的人因她而难过会让她觉得愉悦。奥尔加总是知道该怎么挑动降谷零的情绪。比如,她大可以拉上他去逛一逛棺材铺,说要为自己挑选一副棺材。
哦,或许她还可以大肆描述一番自己躺在棺材里的体验,然后表现出对此的痴迷。
想来他一定会又难过又生气的。
可是……
算了。
奥尔加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或许是在她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雨中的那一刻便改变了主意吧。
之后半个月奥尔加又赖在了降谷零的住处。这次降谷零倒是没有再赶她去酒店了,只是,他似乎在有意回避奥尔加,在不得不交流的时候又强装镇定,可惜被肢体语言给出卖得彻底。
这算什么?
害羞?
回避型依恋?
是因为那天他在墓园说的那些话?
嗯,想想他这么要强且自诩为长辈的人,却当着他眼中“小孩子”的面说出了那样脆弱的话——
看着降谷零略显别扭地和她道别出门后,奥尔加窝在沙发上,有些好笑地掏出手机,打算开始打游戏。
可惜,一阵铃声打乱了奥尔加的游戏计划。
计划是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奥尔加便眼神一凛,从沙发上坐直了起来,原先轻松的表情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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