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叫小宝,你叫什么?”小宝呲溜又穿过厅中空地,跑到谢明灼面前,仰起脑袋问。
谢明灼并不因为他年纪小就敷衍了事,认真说道:“我叫孟卓。你几岁了?”
“五岁零十个月,还有两个月就六岁了,你几岁了?”小宝口齿伶俐,对答如流,看出来教养得很好。
谢明灼将茶点端给他,卖了个关子:“不妨猜猜看?”
“唔……”小宝歪头思索,双手忍不住伸向盘子,还没抓到糕点,就被赶来的仆妇抱起,两条小短腿在空中直蹬。
仆妇弱质纤纤,禁锢不得,脸上泛起了红晕,额上也渗出汗液。
“小宝别闹了,快跟娘回去。”
“我不回去,”小宝使劲推她,任性道,“我就要在这玩!”
“胡闹!”门口遽然一声呵斥,“谁让你带他来的?!还不快出去!”
谢霂大步踏入宴客厅,头戴金冠,着一身沉香色蟒纱衣,眉目端正,隐见少许憔悴和不耐。
许是因孙莲一尸两命萎靡消沉,却又不得不奉父命在此待客。
他在厅中站定,恰好挡住母子二人,冷淡道:“府中仆妇孩童无状,惊扰了诸位,惭愧。”
“世子言重,小宝聪慧可爱,哪里来的惊扰一说?”林泛起身回礼。
谢明灼六人均起身见礼。
仆妇抱着小宝转身,踏出门槛时似乎回头望了一眼谢霂。
谢明灼只余光匆匆掠过,看得并不真切。
是时谢霓走进宴客厅,一身素白,吸引了众人注意。
“三娘,你清减了许多。”谢明灼心中替姚氏惋惜,对谢霓又添了几分不忍。
谢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说:“世子,我有许多话要与二娘她们讲,想请二娘她们去我院中一叙。”
“三娘,既是宴请,自然不能怠慢,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梁王府?”谢霂皱起眉头,一撩衣袍坐上主位,“诸位请坐。”
这个“诸位”仅指谢明灼、李九月和林泛三人。
杨大四人名义上是仆从,只能站在身后侍奉等候。
谢霓挨着谢明灼坐下,不顾谢霂的不满,低头与她说着小话。
声音不大,但离得近,谢霂听得一清二楚。
都是女儿家的闺房之话,没什么意思。
他吩咐仆从端上酒菜,虽表现得兴致缺缺,但礼数周全,叫人挑不出错。
“今日邀请诸位前来,是感谢诸位救了三娘,父王本欲亲自招待各位,只是身体偶感不适,遂叫我代劳,诸位莫要见怪。”他举起酒杯。
林泛起身回敬:“世子真是折煞我等,能受邀做客王府,我等荣幸之至。”
他仰首一饮而尽。
“林班头好酒量,”谢霂亲自给他添了一盏,似是高兴了些,“这可是父王珍藏的好酒,有些年头了,林班头觉得味道如何?”
林泛:“我不懂酒,说不出所以然,只觉得味道不同凡响。”
“哈哈哈哈,既然觉得不错,那就多饮一些。”
酒过半巡,林泛的脸已然爬上红晕。
谢明灼和李九月都是女客,谢霂敬的酒全都下了他的肚子,见他情状,应是快要醉了。
谢霓忽地起身,一言不发携谢明灼出门。
“三娘,你要带孟姑娘去哪?”谢霂也饮了酒,语气懒洋洋的。
谢霓头也没回道:“姑娘家更衣也要同你禀明?”
这里的“更衣”是如厕的文雅说法,饭桌旁提及茅厕难免不合时宜。
谢霂只好挥挥手,随她们去了。
为了方便客人更衣,岸边修造了一处茅房,来回约莫半炷香时间。
谢霓故意走得慢,挽着谢明灼的胳臂,低声道:“宴请你们不是我的主意,可我没法阻止,想提前通知你们也做不到。”
“我知道。”谢明灼淡定回道。
“二娘,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要不我找个借口送你们离开?”
“没用的。”谢明灼转而道,“方才带着孩子的仆妇,是贵府什么人?”
“你说陶氏?她是王妃身边的人,王妃去年去世,她就留在世子院中了。”
“她一直在王妃身边伺候?”
“那倒不是,”谢霓想了想,“好像是四年前王妃出行遇险,她救了王妃一命,王妃感激她,又可怜她孤儿寡母,便带回了王府。你怎问起她来了?”
谢明灼笑了笑:“我见她发上簪子精贵,不似寻常仆妇能戴得起的,心中好奇。”
“那是王妃临终前赏给她的,说是担心自己死后陶氏受人欺负冷落,见簪如见人,旁人见她戴着这个簪子,自然敬上几分。”
簪子是梁王妃的旧物,谢霓未见识过宫廷之物,并不清楚它的来源,故而从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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