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珍放的。”
司黎拈起一个给他指了指生产日期,新鲜的,“我让她备上点。她当撒蟑螂药呢。”
扑哧。
男人轻笑了声,忍不住温柔地吻她额头,嘴唇缠绵向下,磁性的嗓音别有暗指,“也不一定没用处。”
司黎手撑在桌面,向后仰头,由他吮吸脖颈,狐狸眼舒服地半眯着,附和道:“那倒是。”
近几年他俩确实返璞归真了,一般情况下都可着卧室来。
偶尔兴致勃发才去浴室开辟第二战场。
但要是放在早些年,十八九岁的年纪,少男少女荷尔蒙迸发的最激烈的时候,英国那个小房子,屋里屋外被他们糟踏了个遍。
真来不及的时候,衣服都脱不全。
可着一亩三分地。够用就行。
那些年,司黎带他玩得很疯。
疯到很多时候,江修暮偶尔回想都不敢相信,那是他曾经做过的事。
后背碰触到大理石台面,司黎凉得颤了一下,江修暮立刻睁眼,重新抱起她往卧室走。
过程中,司黎用手反复地抚摸他的下巴,一点都不扎人了。很光滑。
让她不由得想起高三那年,她靠着窗睡觉,醒来后趴在桌上倦懒地侧头,角度刚好瞥见他棱角锋利的下颌。
那时的江修暮还不会熟练地处理这些青春期发育带来的男性特征,偶尔早上忘记刮胡子,司黎就会盯着他的下巴瞧,薄薄一层淡青色,看上去很涩。
一晃十年,这男人身上没留下半点从前的痕迹。曾经的瘦弱书生,如今都能单手抱起她,把她缓缓地放到床上。
她手一直摸,江修暮不得不停下动作。
四目相对,同一段时光从两人的眼睛里闪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他垂下眉睫,目光缱绻又难过,愧疚地对她说:“阿黎,对不起。”
司黎眼神平静,手指勾着他的下巴,用以前的事逗弄他,轻笑地回:“多少年了,就会这一句啊。”
当年,他们第一次结束,他也是这句话。
“不为那个。”
江修暮拾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侧,亲昵地吻了吻她手心,“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们第一次见面...”
“哦。”司黎把手插进他茂密的发间,揉了揉,似觉好笑:“你怎么什么都能记住。”
“我好像只记得一件事。”
江修暮握紧她的手,问:“什么?”
司黎朝他勾勾手,他把头低下,耳朵靠近她唇边。
她忽然狡黠地笑,坏意地往他耳朵里吹热气:“我只记得...你当年一点都不经事。”
“你这人...”
江修暮无奈地笑,脸埋在她颈间,手掌留恋地抚摸她的温度。
“阿黎。”半晌,男人于温热涌动间,遗憾难言地叹息。
——
(2011年秋)
“司黎,你不觉得这样说话,会有点不礼貌吗?”
江修暮拦住她的去路,用尽量温和商量的口吻同这位大小姐讲道理:“你毕竟是司爷爷的孙女,口无遮拦会让听的人怀疑司家的教养。”
他真是不明白,司爷爷那样严正的人,为什么他的孙女会是这样。因为太宠了吗?可上午那一棍子打得很实在,也不像宠溺过度。
秒针跳动一下、两下...
司黎偏头仔细地观察他,从头到脚,又回到那张端方正直的脸。这小男生不像是在反讽,似乎是真得在劝告她“改邪归正”?
想了想,司黎坐下来,捧着下巴,似很不解地问他:“教养?是什么意思?”
她眨着眼睛,胶原蛋白饱满的脸蛋上,表情天真又无辜。
江修暮喉头凝了下,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同她解释。
司黎又问:“爹教妈养?”
打心里,他是不相信她真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可她表现出的神情又太过真实。
这让江修暮对她的判断出现偏差,防备卸下了大半,微蹙眉点了下头,“嗯。”
少女咬了咬嘴唇,唉了声,怅然道:“可我四岁时候就没爸妈了,爷爷他忙,又不管我。一年都见不到两次。”
那神情活脱脱一个失孤缺爱的小女孩。
江修暮不敢继续看,心里愧疚难当。
口无遮拦的是他才对。他惹起来人家女孩子的伤心事,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挽回,甚至纠结地攥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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