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光晕在她眼
前持续了十多秒,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一朵白云触手可及,软绵绵的,外层洒满了金色的、焦糖似的阳光,甜蜜蜜又暖和和的。可惜这光影一直在她视线里剧烈的颤动,不一会儿就模糊了。
等完全消失,她才意识到是她自己落泪了。
那两滴泪砸到肩膀上时,江修暮怔了下,却并没在意,只是稍微停下,等着她。
他知道这种情况,流泪是生理性的。严格来讲,心理学上,管这叫烦躁症,因为心理和生理的陡然变化,本来该极致快乐的时刻,一些人会不受控地泪流满面、会悲伤,还会不知所措得像个孩子,会非常情绪化。
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亲亲她的耳朵,哄她,“没事的啊。阿黎乖。结束了。”
但司黎的症状明显比常人更强烈。
她紧紧攀着他肩膀,不一会儿就开始小声啜泣,哭得泪流不止,眼泪决堤了似的。
这下,江修暮慌了,他想扳过她的脸看看怎么回事,却被她死死扣住肩膀,不许他动。
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皮肤纹理往下流,没流到底就凉了。
他只好牢牢抱住她,把她整个人都搂到怀里,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发丝和耳尖,又哄又道歉:“阿黎我错了。”
“宝宝,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你咬我吧,给你解气,嗯?我保证不出声。”
这一滴一滴泪砸下来,砸得男人简直“悔不当初”,满心想着,什么输不输赢不赢的,出了这个门,他肯定还是什么都听她的?这种事赢了,和输了又有什么区别?她开心不就行了。
想着想着,江修暮胸腔里就开始泛酸,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悔恨得心脏抽疼。
他家阿黎下个月才过二十岁生日呢,这会儿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他把一个小姑娘欺负成这样,算什么男人?真死有余辜啊。
而且落地到现在,她都还没吃东西。饿坏了吧。
抱着她,暖着她,江修暮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肩膀,继续附在她耳边柔声说:“阿黎,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行吗?”
“乖,不哭了啊。”这次他真是做过头了。
司黎轻轻吸了吸鼻子,忽然伸出双臂抱紧他的背,在他耳边说:“这种感觉…我要。你给我我就偏向你。”
女人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他听后,过了会儿,方后知后觉,她是在给他承诺。
不过当时,江修暮怀里捧着她颤抖的身躯,像抱着初春里、艳阳下河面上一块快要消融的冰。她整个人都要破碎了。
细密的吻从眉间,到眼皮,再到脸颊,他亲着她,尝着她的泪,最后轻柔地含住微微干涸的红唇,一点点将它浸润。
司黎缓缓闭上眼,任由他温柔地安抚自己。激动的情绪在渐渐恢复平稳。四肢纠缠在一起,像两株共生的藤蔓。
这一夜虽途中迂曲多舛,到底两人还算圆满。
可惜的是,他那晚没开灯。
可恨的是,他那晚没开灯。
多年以后,江修暮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时有光亮,他能看见清晰完整的她,是不是就能早一点洞悉她灵魂的缺口,早一点温暖她的骨肉。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也回不去当时。
*
初学英语时,司黎遇上过一些难理解的词汇,一般都是西方文化的典故和传说演变的固定俗语,比如关于“forbiddenfruit”的故事。
司黎当时读完,完完全全地不理解。就是说这个禁.果吧,它不让人吃,为什么还要种呢?种完是准备给谁吃的?难不成只是留着看的?一堆苹果,它难道还有观赏价值?
所以她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怨西方人的老祖宗,每天只能看不能吃,放谁谁不馋死了啊。
就像她对某人一样,有段时间天天看见他,心里确实馋得慌。
坐在他身上时,司黎还不忘居高临下地问他,有没有对她犯馋过?
某人非常扫兴且闷.骚地回答“没有”。
正直的江同学还说,“饥虎不可为邻。如果因为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就心生歹.念,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未免卑鄙了些。”
司小妖精一听就皱了眉,不是,你聊天归聊天,怎么还骂.人呢?说谁是母老虎呢?
她作势要下,江修暮这才笑着揽住她的腰,说是“故意逗她的”。
这剑拔弩张的紧要关口上,他只能顺着性子求她,阿黎,我有企图。很早就有了。
司黎回头问道:“有多早?”
江修暮认真想想,“说不清。那你呢?”
司黎重新坐好,也摇头。是说不清的。这种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说来就来的。
那谁又知道被蛇诱惑之前,亚当和夏娃觊觎那颗果子多久?不然别人都在旁边玩,就他俩跑树底下光.着身子纯聊天?
后来,江修暮试探地曲腿,让她上身微微倾斜向下,捧着她的脸,两人接吻。
司黎却紧咬下唇不肯张嘴,以为她又在玩什么新招,男人干脆捏住她的下颌,直接撬开算了。
结果,就这一瞬,有一声婉转的轻哼,他没及时含住,逸了出来。
江修暮睁眼仔细地瞧她,从她涨红的脸,再到额间细密的汗,还有逐渐失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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