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架空其权柄,她没少费心为他搜罗美酒与尤物,
彼时,她娘早已心灰意冷,只盼着她爹早死,对萧沉璧此举纵然看破也不说破。
就这样一连三五年,她爹的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垮了下去。
而在此过程中,萧沉璧不可避免也见识了种种不堪入目的狎昵手段,直令她作呕。
最后,实在看不惯这种事,她寻了个身染恶疾的女子送予父亲,彻底了结了他。
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但自此,她对男子便生出根深蒂固的厌憎。
十五六岁情窦初开时,旁的小娘子春心萌动,她却只觉得男人污秽可怖,触之生寒。
这两年稍能忍耐,却也绝无欢喜,唯有绝顶皮相能让她多瞧两眼。
至于真心?呵,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向来嗤之以鼻。
幸好,这位陆先生长相颇对她的胃口,她倒是不介意从他身上寻点乐子。
但是说起心甘情愿,还差那么一点,萧沉璧自然是不愿叫他看见身子。
见他当真用披帛蒙好了眼,萧沉璧心气稍平,然而,甫一靠近,这姓陆的便变了个人,反压住她。
萧沉璧想起了当日和这姓陆的约定,旋即冷笑,这是上一回被药效控制,不能自主,所以要在这回一较高下?
她岂能容忍被人压一头?当即反抗。
但这姓陆的也不退让半分。
她怒叱,他便堵住她的嘴;她挥手,他便扣住她手腕。
萧沉璧被死死钳住,锢在他身底。
挣脱不得,她猛然一口咬在他唇上,浓重的铁锈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李修白闷哼一声,声音低沉:“看来不止郡主的家徽是狼,郡主也像头狼变的。”
萧沉璧得了这“夸奖”,自然要践行到底,复又一口狠狠咬在他肩头,咬得鲜血淋漓。
这见血的撕咬仿佛也撕开了李修白那层温润如玉的君子皮囊,露出内里蛰伏的凶兽。
只听“刺啦”一声裂帛,萧沉璧只觉身上一凉,惊怒与羞耻瞬间炸开,立刻翻身与他缠在一起。
两人如同在暗夜中搏斗的猛兽,无声地撕咬、角力、翻滚,谁也不肯示弱半分。汗水与血水交融,浸湿了春衫与乌发,空气中弥漫开浓重而腥甜的潮气。
门外,女使这次学乖了,远远避在西厢廊庑尽头。
一开始还是正常的,可没过多久,那紧闭的房门内,竟隐隐传来器物倾倒声,还有压抑得变了调的、不知是斥骂还是吵架的破碎声响,不像在亲近,倒像殊死搏斗。
忽然,“咣当”一声重响!
似乎,是什么东西塌了。
不会……不会是榻吧?!
女使目瞪口呆,半晌才挪到门边,战战兢兢正要开口询问。
“吱呀——”
房门猛地被拉开,萧沉璧裹着一件显然不合身的男子外袍,勉强遮住身体。
发髻彻底散乱,几缕湿发贴在微红的脸颊上,唇上胭脂早已晕染得一塌糊涂,那双平日凌厉的眼眸此刻水光潋滟,声音却竭力维持着怒气。
“你们怎么办的事?既要本郡主替你们办事,连张像样的榻都备不齐?”
女使赶紧低头,余光一瞟,啧,还真是床塌了!
她暗自腹诽,先前陆先生一人独居时,这床明明好好的,分明是您二位又是打又是……才弄成了这样。
但这些话她可不敢在萧沉璧面前说,擦了擦额上的汗,只道:“郡主息怒!奴这就去回禀安副使,立刻给您换一张顶结实的!”
萧沉璧到底要脸,急道:“回来!不必了,时辰不早,本郡主要回去了!”
她拢紧衣襟,强作威严,又提醒道:“今日之事,是这姓陆的以下犯上,加之陈设简陋不堪所致。若敢在外胡言乱语,仔细你的舌头!”
女使赶紧应诺。
萧沉璧脸色稍缓,抬手将一缕黏在颈侧的湿发捋开:“备水。再……再替本郡主寻一身干净的里衣来。”
女使低眉顺眼地应下。之后,萧沉璧再不敢回眸看屋内的一片狼藉,几乎是逃也似的随女使进了隔壁厢房。
匆匆沐浴,换上干净里衣,她快步离开,迎面撞上闻讯赶来的副使安壬,连敷衍的礼节也顾不上,只想速速离开这难堪之地。
然而,转身之际,安壬那声拔高了八度、充满惊讶的尖嗓门还是清晰地钻入她耳中。
“床塌了?!”
萧沉璧脸颊顿时如火烧,几乎是落荒而逃。
此时,西厢房内,李修白刚从混乱的床幔里找到一件里衣,随意披上。
“不是,你……你们……”
安壬看看塌陷的床榻,又看看衣衫略显凌乱却气定神闲的李修白,震撼得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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