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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第2页）
也是日行一善了。
主要是她不讨厌小姑娘，这才愿意免费行好事。
“心愿吗？不知道我喜欢的爱豆有没有出新专辑，有没有得影帝奖，有没有……”
“停停停”，陈玄玉有些暴躁，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问的是小姑娘自己的心愿，不是爱豆的动向。
她是个才离开山沟沟几天的乡巴佬，对爱豆神马不感兴趣。
小姑娘嘿嘿傻笑，“姐姐不气，我死就死了，没什么好遗憾的，只是放心不下爱豆，他……”
“停停停”，再这样，陈玄玉觉得有必要直接送小姑娘去地府，“难道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父母家人？你年纪轻轻死掉，不担心他们伤心难过？”
如果是不懂感恩的人，她准备直接打散。
“父母……”
小姑娘鬼抱腿坐在令牌空间里，木木的发了一会呆，“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我判给了我妈。我妈是个女强人，脑子里只有工作工作工作，对我可严格了。”
“在我印象里，我妈觉得我蠢笨如猪，只会给她丢脸，除了骂我还是骂我……我觉得我死了的话，她可能会松口气。”
毕竟有她这样自甘堕落又愚蠢无能的女儿，妈妈走出去也脸上无光。
“算了，我看这里离我妈公司很近，姐姐你带我过去看一眼吧。看完这一眼，我就去投胎。”小姑娘蔫哒哒的，声音也没了活力。
陈玄玉又开始暴躁，她觉得自己也许有受虐倾向——看到小姑娘伐开心自己浑身没劲，“好好好，我带你去看你妈最后一眼。”
为了省钱，她选择步行。
“来，我们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一个跳楼鬼怎么会和那些烧死鬼混在一起？”闲着也是闲着，陈玄玉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我叫程娇娇，我只知道醒过来后就遇到了那辆大巴车，司机伯伯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我没地方去，就上去了。”
“娇娇啊，你哪来的钱？”那鬼司机不像是好心鬼。
“钱，每个……嗯嗯不都有很多钱吗？”
程娇娇话音未落，陈玄玉就感觉到一阵能量波动，这种波动对她无害，便置之不理。
等波动结束，她朝令牌看去，就看到程娇娇埋在了衣服和钞票堆里。
原来，程娇娇的钱和名牌衣服是这样来的啊。
她摩挲着下巴，如此看来，程妈不像程娇娇说的那样不在乎女儿，看程妈的舍得程度，安排她们母女见一面，还是大有赚头的。
她可真是赚钱小能手。
接下来的时间，程娇娇抱着衣服沉默不语。这么明显的事，陈玄玉能看出来，她当然也能。
也许程娇娇不是不知道，只是被宠得有恃无恐，以致于忘了妈妈有多爱她。
“姐姐，我想我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投胎了”，小姑娘的声音闷闷的，像含了一口酸梅，又酸又涩，“因为我舍不得……妈妈。”
到了这个时候，程娇娇才发现自己以跳楼要挟爱豆的行为错到离谱，她不敢想象妈妈看到她支离破碎的尸体该有多痛苦。
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小姑娘鬼抱紧自己，终于正视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她以为，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和妈妈相处，她们母女终会和解，可是……她死了啊，从三十楼一跃而下，摔得粉身碎骨，死得不能再死。
更可怜的是，哪怕她死，爱豆也没来看她一眼。
她真傻。
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爱她啊。
程娇娇后悔了。
霎时，令牌里风起云涌，程娇娇清澈干净的眼睛漫起血雾，指甲飞涨……再多一秒，她就会变成血僵——一种很厉害的僵尸，一只就能搅风搅雨灭掉半个城市的那种。
陈玄玉当然不会给程娇娇这个机会，她发动一张驱鬼符，强行打散程娇娇的变异进程。
好了，一场灾难消失于无形。
拯救世界一次。
程娇娇恢复神智，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错，扭扭捏捏跟陈玄玉道谢，然后元气复活，指着一栋高楼快活地指指点点，“姐姐姐姐，那里就是妈妈的公司，我们快点过去吧。”
陈玄玉还是更喜欢这样活力满满的程娇娇，说话时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柔和，“放心，交给我好了。”
然后，陈玄玉被打脸了——
程妈公司的门禁非常严格，没有预约根本进不去，好说歹说前台小姐姐就是不肯放行。
进不去怎么办？
陈玄玉只好坐在公司门前的花坛边，托着下巴看着夕阳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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