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却尘简单的一句话,又把隋行拉回了前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恐怖中,他瞳孔紧缩,想也不想地反驳道:“不是,我不离婚,小尘,我——”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江却尘态度强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果断地关上了门。
他这个动作让隋行更害怕了,隋行直接伸出手卡在门缝只见,厚重的大门“哐当”一下砸到了隋行的手上,直接把他的手背砸得皮开肉绽,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隋行倒吸了一口气。
江却尘被他这个动作惊到了,一时也就没有再关门,面上露出了几分意料之外的错愕。
但很快,江却尘反应过来了,似笑非笑地开口:“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要表深情了?”
“江却尘。”隋行没有管自己的手,他看着江却尘,声音在此刻已经沙哑得像是宿醉滴水未进的样子,仿佛这句话说出来是要了他的命一般:“我知道……你讨厌我。”
“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怎么羞辱我、骂我,甚至是打我,都可以。小尘,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和我离婚,好吗?”
“我知道错了,”隋行抬起了头,声音微颤,说不出来的卑微和痛苦,“你离开这一个多月,我一个人在家里,我……我知道你当时一个人在家的感受了。对不起。”
“小尘,你跟我回去,所有的我都改,好不好?我没有你厉害,但是我爱你,江却尘,我可以给你一切。”
真话像是眼泪的开关。
隋行说着说着,陡然笑了一声,眼泪划过脸庞。
好冷漠好疏远的话,江却尘只对他说了几句,他就难受的不行。他难受并不是因为这些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而是江却尘的嘴里曾经给他讲过甜言蜜语。
差距太大,他心头绞痛。
可是这这几句的数量,远远不及他羞辱江却尘时说的话多。
他寝食难安的那一个多月,那样苦痛的日子,他居然让江却尘度过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他枯坐到天亮的地板,江却尘也这么坐过。是不是江却尘也会在某个夜晚,惊梦醒来,只摸到另一侧床的一片冰冷。
他已经分不清是这次流泪是因为自己独自等待江却尘的时间太过难熬,还是在自责自己曾经居然这么对待过江却尘,亦或是心疼江却尘过往的经历。
在每一个等待江却尘的每分每秒里,他都和过去的江却尘无数次的感同身受。
理智而言,他已经伤害过江却尘了,或许尊重江却尘的选择是最好的,但是他没办法放手。
他只能用余生对江却尘的好,来赔罪。
他不奢求江却尘再次爱上自己,他只乞求江却尘给他一个赔罪的机会。
江却尘动都没动,只有眼睛一寸一寸地将隋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像是在打量什么物品似的。
隋行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半晌,江却尘饶有兴趣地笑了,他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好啊。”
江却尘松开了门,门因为他离开的力晃荡了一下,没有砸到他,也没有砸到隋行,地上的阴影摇曳了一下。
“看着我。”江却尘的语气听起来很像命令。
隋行比江却尘高很多,要看见江却尘的脸、听清楚江却尘说的话,就要弯下腰去。
他弯下腰。
他弯得有点过了头,比江却尘还矮了一些。
江却尘垂着眸正好看见他。
深蓝色的眼眸宛如宝石般折射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居高临下地照进隋行眼里:“你还记得你出轨了多少人吗?”
隋行微微错愕,大抵是“出轨”这件事被摆到了明面上,他第一次觉得难堪,更何况是由江却尘亲口说出的。
更难堪的是,隋行摩挲了一下指尖:“我也不清楚。”
明确跟过他的他倒记得,但那种一夜情的确实很难数清楚,更何况还有酒吧里随口亲吻撩拨过的不知名的少爷。
这些年他总在追求刺激与新鲜感,男人换的比衣服还快,试穿的就数不胜数。
思及此,后悔心虚的情绪在心底翻起了滔天巨浪,他拼命压制住,想要表现得平静淡定些,最后依旧化作了点点冷汗从额头渗出。
“对不起。”隋行哑声道。
“我不需要听见废话,”江却尘冷冷地开口,“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数字。”
隋行额头的冷汗更多了,他攥紧了手,脑子一瞬间运转得飞速,急切之间,居然真的让他想出来一个主意,或者说,是一件事情,他的眼睛都明亮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我、我打个电话问我助理,我和别人分手之后会给对方钱,他那里都有记录。”
隋行曾为自己无微不至的体贴洋洋自得过,他自诩为一个绝世仅有万里挑一的大方情人,哪怕只是摸了一下别人的手,也会给对方一笔贵重的钱财。
这些花出去的钱,都在助理的账户里一笔一笔地清楚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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