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林夫人起身行礼,身后摩挲声齐刷刷响起。
徐可心眸色微怔,转过身看去,却见身着朝服的男人走至堂内,不曾看她一眼,直走到主位坐下。
徐可心跪在地上,犹豫半晌,也轻声唤了声老爷。
声音算不得重,很轻。
正当她以为对方未听见时,男人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回应她,还是在回应众人。
徐可心垂着眉眼,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上生了几分胆怯,不敢看他。
“五姨娘,应敬茶了?”
丫鬟笑着走到她面前,俯身将茶水递到她面前,徐可心闻言抬头,对上林夫人眼里无声的警告,她垂眸接过茶水,膝行到林夫人面前,将茶水递到她面前。
林夫人接过茶杯,说了几句场面话。
丫鬟又递过来一杯茶,徐可心接过,犹豫片刻,才又膝行到男人面前,轻声唤了声大人。
男人坐在主位,居高临下俯视她,目光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久到徐可心双手疼痛难忍,男人才伸手,但未接过茶杯,而是握住她的手腕。
被烫的红肿的手心霎时暴露在众人面前,徐可心听他语气没有起伏地问,怎么弄的。
话音刚落的瞬间,坐在一旁的林夫人身子紧绷,徐可心抬眸,对上男人没有情绪的目光,她斟酌着话,小声道,“是妾身自己不小心烫到的。”
男人攥着的手,指腹在她红肿的掌心重重摩挲,徐可心疼得微微蹙眉,很轻地喊了一声疼。
鲜红的巴掌印还伏在脸上,她只小心地仰头看着男人,不自觉想起昨夜的事情。
她被下人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洗干净身子后等大人过来。
在教坊司学会如何伺候男人,为讨男人的欢心,她特意拿出一件薄纱裹在身上,半隐半露。
薄纱笼在她的身上,细细勾勒她身体的曲线。
来人身形高大,揉着眉心,看到她的瞬间眸色一怔,可也只是片刻,眸色复又恢复淡漠。
他只走到床边坐下,徐可心站在原地,怯生生地望着他。
数年之前,她还是对方未过门的儿媳,眼下却成了他的妾室。
徐可心不知怎么面对他,林远舟却只眼也不抬地向她伸手,让她过去。
徐可心之后在想起她的初夜,她才觉自己有多笨拙。
她眸色挣得浑圆,眨也不眨地盯着男人看。
好似未料到她会这般主动,大人一开始未回应她,只无声打量她,过了良久才揽住她的腰。
教坊司的姐姐告诉她,初夜很痛。
的确如此,没有前戏,也没有爱抚,大人冷着面色夺了她的第一次。
昨夜这人要得太凶,徐可心白日醒来时还双腿酸疼,本想好好休息,没想到被人直接从梦中叫醒,跑到正堂敬茶。
苦了她这双腿,青痕遍体不说,又跪了整整一上午,眼下俨然失了知觉。
她正失神时,脸上传来刺痛,她眸色微怔,却见男人抚着她被打的侧脸,垂眸看了片刻,命她起身。
第2章
徐可心得了准许,终于站起身,温顺地站在他身侧,好似一件最平凡无趣的漂亮花瓶,虽沉默不语,但格外惹眼。
原因无他,她太漂亮了。
长相貌美,身姿丰腴,性子难得的温顺,比养的雀还要赏心悦目,又是个不爱生事的,正好对大人的脾气。
从正堂回去后,徐可心对着铜镜小心涂抹膏脂。
她的包裹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是几件做工粗糙的旧衣和几件旧饰。
桌前这个药脂也是在教坊司死去的一位姐姐留下的,那人想要逃跑,被抓回来后硬生生打死了。
她剩下的衣服饰被人尽数拿走,当时小妹洗衣手指冻出病疮,徐可心便拿走了那位姐姐留下的药脂。
药脂用没了,小妹的手也好了。
只留下盒壁上的薄薄一层,徐可心不舍得扔,留了下来,现在正好涂抹脸上的痕迹。
药脂很快用尽,徐可心垂眸望着自己肿胀的手心,几不可查叹了口气。
她正想着去哪里去寻伤药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镜中,徐可心霎时起身,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大人。”
林远舟走至软榻前坐下,徐可心连忙上前,忍着手心的刺痛为他倒了一杯茶。
手指颤抖不停,连带着茶水也摇摇晃晃的,险些溅在外面。
男人端起茶杯,自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好似只是闲来无事到她这里解闷,没有同她闲聊的意思。
徐可心侍奉地站在一旁,片刻后,男人放下茶杯,眼也不抬地提起方才的事情,问她可受了委屈。
眼下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二人,她大可以向大人告状,说夫人故意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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