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徐可心轻轻叹息,正想着派人去打听大人的喜好时,入夜时,却见数日不见的男人身着朝服,进了她的院子。
她有心事,伺候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在他沐浴时,只站在他背后,环着他的脖颈,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有话要说。
林远舟阖着眼皮,眉眼透着几分疲惫,任由她从身后抱着,也未追问什么。
待他坐在床前,看着手中的书卷时,徐可心才犹豫上前,小心坐在他身侧,勾着他的手臂主动靠在他怀里。
她微微仰头,对上男人没有情绪的目光,斟酌着话,良久后鼓起勇气道,“大人,妾身可否问您一事?”
林远舟揽着她的腰,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复又落在手中的书卷上。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漫不经心道:“前段时日运至京中的木料里有一批梧桐木,工部尚书择其中一株命人打造成琴,送到了府上。”
徐可心知道府上得了一把好琴,但她还未得到回答,见大人谈了别的,面上不禁兴致缺缺。
两人谁都未再开口。
过了半晌,男人语气没有起伏道,“梧桐生于蜀地,工匠说有千年之久。”
徐可心终于有了反应,勾着男人的肩膀起身,微微惊呼,“千年?”
饶是她过去那把琴的琴身,也只是百年杉木。
她忽得想起白日小厮的话,徐可心攥紧手指,直直盯着身旁的大人,心中不自觉生出讨要的心思。
苗头刚要升起,想起她那把被焚毁的琴,她又连忙压下心思,枕着男人的肩膀安静无话,没有再追问的意思。
此琴虽好,但大人并未说如何处置。
连四姨娘都未讨要到,她就算开口,想必也不会得到,说不定还会惹大人不悦。
父亲就是因为贪恋权势被陛下处置,她不应再走父亲的后路。
况且她如今已经有琴了,也不应再贪得无厌,觊觎府上这把琴。
此琴虽好,但终究不属于她。
良久无话,正当徐可心想着如何开口询问大人的喜好时,林远舟忽得合上书卷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
见他不再看书,徐可心忙不迭起身,主动坐在男人的腿上,讨好地吻上他的下巴。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只虚虚揽住,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徐可心总感觉大人今夜很怪,好似有心事。
不过眼下她也有心事,私心来讲,还是她的事情更重要。
教坊司的嬷嬷曾说过,男人在兴头上时容易冲昏头,若在此时提要求,保准会答应。
徐可心谨记这句话,深呼一口气后,抚上自己的衣襟,直接脱下里衣。
迎着男人没有情绪的目光,徐可心跪坐在他身侧,扶着他的肩膀,攥着他衣服的手指微微用力。
本以为会很顺利,可她折腾了半天,也不得其法,急得额头沁出薄薄的汗。
分明大人每次都很轻松,对她了如指掌,为何到了她主动时,却怎么也不成功。
徐可心越忙越乱,还未做什么就累得双腿酸软,瘫坐在他的膝盖上,微微蹙眉,看着男人面色不满,好似谁给她气受了一般。
男人背靠床楹,身上的外衣被她扯得皱巴巴的,冷白结实胸膛露在外面,双臂撑在身后,任由徐可心费力折腾。
徐可心费了半天力气,无论如何都未能如愿,只能求助地看向对方,却见林远舟半阖眼皮,无声注视她。
她眸色一怔,微微俯身靠在他怀里,不满地闷声道,“大人你帮帮我,妾身好难受。”
若在过去,这人早就回抱她了,可眼下,就算她开口祈求,男人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眼底带着审视打量。
疑心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徐可心微微躬身,不敢再催促。
“怎么不动了?”
男人抬手抚上她的侧脸,语气没有起伏问。
徐可心回握他的手腕,心上羞耻,还未等想好回答,就被拦腰抱住。
修长的手按在她的脖颈和腰背上,将她整个人压在男人怀里,动弹不得。
她方才折腾半天,早就不再干涩,连一点准备都没有,整个人直接被占据。
徐可心双眸瞪大,身子僵了一瞬,随即瘫软地靠在男人身上,失了力气。
大人本就口欲重,眼下她又坐在他怀里。
男人微微低头,直接吻上她的锁骨,不断下移,细细啄吻,最后张口含住。
徐可心全身被掣肘,整个人几乎钳在男人的怀里,难言的酥麻感在体内攀升,蔓延至五脏六腑。
她下意识环抱住男人的头,指尖在他的头间穿插,时而舒服摩挲,时而紧张颤抖,肚子酸胀酥麻,沦陷在他的气息中。
直到浑身上下再次充斥大人的气息,她才气喘吁吁靠在男人怀里。
尽管累得头脑昏沉,依旧惦记着自己的事。
她勾着男人的脖颈,用自己的柔软贴着他冷硬的胸膛,含糊道,“大人,可否告知妾身你的喜好?”
林远舟漫不经心地揽着她的腰,没有回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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