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坠海,会摔断肋骨吗?”
赵雪梨一边难以抑制地干呕,一边心惊。
忍住恶心,逼迫自己去直视那丑陋可怖的尸体,见到那裸露出的肋骨果真断了好几根。
裴靖安:“更何况,她耻骨断开了。”
赵雪梨不明白耻骨断开了是什么意思。
裴靖安扯了下嘴角,“仵作说,她是个尚未生育的女子。”
赵雪梨心脏骤停。
裴靖安拽着她的头,将人扯起来,森然笑道:“姜依假死骗我,她好大的胆子!怎么敢如此戏耍我!”
赵雪梨头皮紧,被拽得扬起了头,瑟缩哭道:“父亲...父亲,儿媳纵然不记得往事了,可...可万一这具尸体是您捞错了...我..我夜里还梦见娘亲湿漉漉,会不会她仍然沉在江水中?”
裴靖安额角青筋重重跳动着,暴怒道:“闭嘴!她就是没死!”
赵雪梨还在继续说:“父亲...是谁告知你这些的?他又如何知道娘亲没死?”
裴靖安之前分明已经信了姜依之死,现在怎么又开始查起此事了?
赵雪梨不得不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
裴靖安冷笑:“为人子女,你怎么好似更想要生母已经死了?”
赵雪梨道:“父亲...实非我如此想,只是娘亲确实已经死了啊。”
裴靖安阴鸷的目光转向属下,那隐卫领当即恭敬呈上一柄短刀,他伸手接过,架到雪梨脖颈之上,一幅油盐不进的狠厉模样,“姜依在何处?”
赵雪梨脖子凉,绷紧了脊背,抬出裴霁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儿媳,表兄若是知晓此事——”
裴靖安打断道:“霁云色令智昏,为了你同我作对,放走姜依一事,我尚且未同他算账,你以为他能如何救你?”
但凡说起这个,裴靖安就压不住火气。
他这个儿子越能耐了,拿老子做筏子去抱得美人归,当真是一身不忠不孝的佞骨。
赵雪梨哑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裴靖安一向是个心狠手辣的,丝毫不顾及手下之人是姜依的女儿,说动手就动手,抬手一刀插进了雪梨肩膀,鲜血瞬间浸湿单薄的秧色衣裙。
赵雪梨虽然几度出逃,可确实还未曾受过如此大的罪,没忍住痛,情不自禁惨叫了出来。
烛火明明灭灭,晃动了好几下,在供桌之上投下细细长长的影子。
裴靖安压着刀轻轻一转,赵雪梨立时又哭着惨叫了一声。
他又问:“姜依在何处?”
赵雪梨痛归痛,理智仍在,尽管眼泪不停,可却死不改口道:“我娘死了。”
裴靖安眉头一拧,将头拔出来,扯着赵雪梨头,沾着血的薄刃贴着她的嘴唇游走,残忍开口:“再嘴硬,接下来,这把刀会割下你的舌头。”
赵雪梨浑身都在抖,说不害怕是假的。
肩上的疼痛真真切切告诉她,裴靖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随心所欲,真的敢这么做。
别说只是割掉舌头,恐怕杀了自己他也是会毫不犹豫。
雪梨抬起一双清韧的眼,虽然胆怯,却逼着自己去直视这个疯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我娘死了!是你逼死的!”
裴靖安面色扭曲了一些,“你闭嘴!闭嘴!”
他原本拽着头的手去掐住雪梨下颌,短刃撬开她的齿关,就在这时,佛像后忽而传来一个物品掉落的声音。
啪嗒一声,并不大,却让殿中的嘈杂猝然一静。
裴靖安一顿,眯起一双暗沉的眼看去,见到一个戴着兜帽的纤薄人影。
那人遮住了脸,只单单一个在暗夜里模糊不清的身形却教他心脏都漏跳了好几下,手里动作猝然停下。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邪风,殿中数盏油灯骤然熄灭,那身影也就随之黯淡了下去,仿佛是自己的一个错觉,他下意识去追寻,松开了雪梨,往前急走,“依娘,依娘,是你吗?”
裴靖安的声音有几分迫切,步子迈得也快,可他到了佛像后,那处却是空无一人。
隐卫拿出火折子,将灯点燃,室内再次亮了起来。
高大的领目光一扫,道:“侯爷,少夫人不见了。”
裴靖安这才仿似如梦初醒,又怒又笑,“一定是她,我不可能看错!姜依没死!月一,她没死!没死!她骗了我。”
月一不敢接话。
裴靖安纵然恼怒,可却更是欣喜,他甚至激动兴奋到浑身颤栗了起来,像个毛头小子般难以平静,但想到此情此景,还是摈弃杂念,命令道:“她们走不远的,将这里给我围起来,细细搜查,我要亲自接依娘回府。”
月一领命称是。
*
那厢赵雪梨被姜依拉入供桌之下,落入了敞开着的地洞之中。
这地洞入口极其狭小,只恰恰能够如姜依一般身形纤细单薄的女子穿过。
赵雪梨已经极为瘦小了,仍然是贴着墙壁才可通行的,那群牛高马大的隐卫定然进不来,这也是姜依有把握带走她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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