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士翎头磕的咚咚响,嘴里不停道:“是臣喝了酒胡言乱语的,望殿下息怒,殿下开恩,饶、饶臣一命……”
惹上谁不行,偏生惹上了太子。
董士翎再没脑子,也不敢和太子叫板。
他磕的愈起劲,地上一摊血迹,生怕将小命交代在这。
“滚。”谢清砚冷冷道。
“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
许是怕他突然改变主意,董士翎被搀扶着迅起身,领着家丁仓皇而逃。
元簪瑶看着董士翎像条瘸腿的狗一样逃开,心底哈哈大笑,爽死!
谁叫他不听劝。
这一切生得太快,等黄雀反应过来,董士翎那只手已经废了。
她瞥了眼太子的手,不可思议地在想——
殿下怎么出现在此?
今日怎这般仁慈了?
灯影浮动,火树银花。
隔着幕篱,檀禾抬眸望着谢清砚,他似乎也正在看她。
仿佛又回到初见他的那个时候,垂眸敛目间尽是暴戾阴翳之色。
只是,此刻檀禾的心境似乎完全不同了。
一种极陌生的感觉的感觉涌上心头。
之后,一行人兵分两路,黄雀送元簪瑶回府。
在回程的马车上,檀禾和谢清砚并肩而坐着,都没有说话。
车厢框出一方小小的天地,那盏花灯散出柔柔的灯辉,照在两人身上。
此刻,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安静到能听出他们的呼吸声。
良久,檀禾轻轻启唇:“殿下,我是不
是给你惹麻烦了?”
谢清砚置若罔闻,偏过脸看她,而是另问道:“元簪瑶这半日都带你都做了什么?”
檀禾一愕,静静地道:“就是玩儿,嗯……她带我吃了好多好吃的,黄雀还给我买了花灯。”
说罢,她指了指搁在案上的玉兔娶亲灯。
谢清砚沉声问:“那你可开心?”
檀禾点点头,唇角浮现一丝笑来:“开心。”
如果忽略掉那位老者的话和方才那个男子,檀禾是非常开心的。
这是一种很不一样的高兴,她从未体会过。
谢清砚轻轻扯了扯嘴角:“那便行。”
檀禾闷闷地哦了声,后知后觉,他好像还没有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谢清砚见她细眉又蹙起,恍若又陷入沉思中。
他突然道:“那条血线今日往下移了,还会偶有刺痛。”
檀禾一瞬警觉,“给我看看。”
谢清砚微微仰起下颌,朝她露出颈脉。
车厢里有些逼仄,檀禾凑近谢清砚身前,一只腿屈起压在软毯上,半跪矮身在他身侧。
借着微弱的光,檀禾果真现那根血色脉络已移至颈下锁骨边。
这才不到半天时间,她凝眉深思。
虽然这也是她第一次用血蚀引,没有病例参考,但也清楚,若是常人,血线到锁骨处,可能是要个三五日的。
果然,他身体还是很不错的。
“照这样下去,它到心脉的时间估计不过一个月。”檀禾喃声。
纤细玉白的手指摸在锁骨上,谢清砚呼吸微紧,浑身的血液仿佛又开始在逆流。
她清浅的呼吸浮在颈上,带着阵阵痒意。
马车辘辘行着,车辕突然压到石子,左右剧烈摇晃一下。
檀禾本就一条腿在支撑着,这一下晃得她整个人朝前扑去,直接往地上滑跪。
倏地,谢清砚长臂一揽,圈住细腰,眼疾手快地将她提坐上来。
檀禾大喘口气,拍拍胸口,好半天缓过来。
“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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