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的金蝎何时受过这种罪,晒着太阳时,一个庞然大物飞扑而下,叼起它就跑,它早在海东青嘴里时就昏死了过去。
见状,谢清砚眉梢轻动,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还没死。
没死便好。
谢清砚知道这小东西对檀禾的重要性,不见了她一定会着急。
他小心翼翼地握着金蝎,另一手提起海东青向外走去,准备回东宫。
门口风风火火闯入一人,见到谢清砚,他踉跄站定,连忙躬身拱手:“禀殿下,今日臣有些私事,能否早归?”
是廷尉周明卯之子周禹,如今在他军中担校尉。
周家小郎最近快要订亲,一颗心简直要掰成两半,校练时精如猛虎,下了校场,马不停蹄奔家。
谢清砚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可。”
周禹嘿地一笑,再次拱手:“多谢殿下!”
而后,迫不及待地转身就飞跑,途中又撞上一人。
“校练结束吃酒去?”那人想拦住他,若无其事地一问。
周禹头也未回,高声:“那不成,不去,我今儿个得去找我媳妇儿了!”
风微凉,谢清砚淡淡看了眼少年那张春心荡漾的脸,他脚下步伐未停,继续行着。
只是一瞬,他忽而站定,峻挺的背脊一瞬僵直。
偶有几片落叶卷在他身前,飞摇坠地。
谢清砚俊容微敛,怔愣地垂眸看着地上的落叶。
这段时日的诸多异样似被一语道破。
……
药阁里,檀禾急得满头是汗,蹲在地上翻箱倒柜地找寻着,任何犄角旮旯处她都没有放过,可还是不见有小金。
明明她将两只一起放在了桌上,怎么再出来时只剩下小银了。
会不会是爬柜顶上去了?
檀禾仰头看向高立的药柜,心中暗想。
长廊深处通向一处静谧的楼阁小院,屋门敞开,室内垂着珠帘,隐逸在珠帘之后的一抹纤细身影摇摇晃动。
谢清砚迈进门槛,一股清苦药味扑鼻而来。
她一身鹅黄纱衣融在黄昏晚霞中,脚下踩着一张圆木凳,踉踉跄跄地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朝药柜顶张望,素手轻抬向里摸寻着。
谢清砚一抬眼便见到这幅情形,他皱起了修长的眉,微微一凛。
圆凳歪斜欲倾,檀禾丝毫未觉,也不曾现门口站了道暗影。
岌岌可危的凳脚猛地倒塌,檀禾瞳孔紧缩,脸色骤白,一阵浓烈的恐慌感迅袭上来。
刹那间檀禾脑子里转过了许多念头,这么高摔下去,她的腿定要完蛋!
谢清砚身体比思绪快得要多。
瞬息间,手掌越过她的细腰,长臂紧紧攫握。
一声惊呼溢在唇齿间,檀禾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身前的这根浮木,抱在怀里。
谢清砚稳稳抱着她,右手放在她后腰上,轻轻拍了拍,似在安抚。
檀禾还处在那阵凌空失坠感中,耳朵里嗡嗡作响,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玲珑有致的娇躯隔着衣裙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谢清砚的神情不似有异,却再次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时间仿佛凝滞了,谢清砚闭上了眼睛,在这期间凝神思索,越肯定自己的心意。
他贪恋这份柔软。
良久,等回过神时,檀禾颤抖着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只听谢清砚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你方才在做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檀禾条件反射的双手撑在他肩上,微微退开些许距离,望向谢清砚,颇为疑惑问:“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几日不见,檀禾早忘了那夜的事儿。
经他这么一提醒,檀禾猝然从他身上跳下来,才想起还有正事,她语气很急:“我的一只蝎子不见了!”
满怀的温软离去,谢清砚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克制着没有抬手再按上去。
“明明下午还在晒太阳的,一转眼就没了,我都不知道它跑哪——”
话音未落,檀禾看见谢清砚张开手心,小金正一动不动地趴在上。
檀禾垂眸望去,愕然地“咦”了声,她的神情惊疑不定。
为何会在殿下手里,他不是这几日都不在东宫吗?
她抬起眼睫,刚要问他,谢清砚缓缓解释道:“海东青叼走的,它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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