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禾无奈摇摇头。
元簪瑶失望地耷拉下眉眼,不过很快又拉着檀禾唠嗑儿。
这些日没人能同她畅所欲言,元簪瑶简直要憋出病来。
她一人叽里呱啦,从面目可憎的教习嬷嬷讲到太子。
“太子十多岁便随军去了战场……漠陵之战遭致敌军围困三天两夜,在众人都以为战死之时,太子满身是血的拎着几颗敌将脑袋出现在城楼下,那年也不过十三岁,之后便传出了能止小儿夜啼的威名。”
这些都是元簪瑶听长辈说的。
檀禾抱膝静听,清澈明净的乌眸缓缓蒙上一层淡雾,一股心疼瞬间涌满了她的胸臆。
殿下十三岁,她还在望月山无忧无虑生活着,终日所愁不过是那些难喝的苦涩汤药。
而他那时要在刀光剑影中厮杀活命,长达数十年。
夏裙轻薄,烟纱衣襟交叠下,檀禾精致雪白的锁骨间隐约露出斑驳红痕。
元簪瑶早注意到了,眼珠乱转,不受控制地往歪处想,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她几乎是凑到了檀禾耳朵边,咕咕哝哝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
“什么一夜几次?”
前言不搭后语,实在是过于突然。
檀禾挠挠脑袋,被问得一脸懵。
第46章
元簪瑶也被她的疑惑反问弄得稍怔,结巴解释着:“就是同榻而眠,然后去夜会几次周公,什么抵足相缠,水乳交融……”
任是脸皮再厚的她,也渐渐羞窘得说不下去,却见檀禾清泠泠的眼珠漾着细碎的亮光。
一副聚精会神,认真听讲的稚纯模样。
檀禾想,她每晚都同殿下睡在一起,亲搂抚抱后会相拥而眠。
但檀禾不解,为何半夜睡得好好的,要起身去找什么周公。
元簪瑶还有许多未尽之词憋在喉咙中,欲言又止,但见檀禾神色如常,她不由噤了声,转而问:“我之前送去的话本,你没见着里头有写过吗?”
说到这个,檀禾也是痛心疾,唉声叹气道:“还没看完,殿下说是禁书,被收走了。”
前些日一个晌午,她照常想翻阅几章后再去午睡,却翻遍了书房也不见有那两箱子踪迹。
殿下不知是何时回来的,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身后,见她如无头苍蝇般到处找寻。
良久,他语气淡淡告知:“别找了,都在库房锁着。”
闻言,她震惊扭过头,愤愤不满地朝他伸手:“还我。”
他沉下声:“禁书,不准再看。”
如今再想起,檀禾还是蹙眉懊悔,早知道不放在他书房了。
元簪瑶心道:这有什么好没收的,太子怎么跟她娘似的,整日逮着叫她看些正经的。
话本已经够正经含蓄了,尺度再大也比不上避火图的直白
。
想到避火图,元簪瑶杏眸圆睁,猛一拍大腿:“阿禾你等着!”
说罢,她跳下榻,去妆奁抽匣里好一通翻寻。
檀禾的视线随之移去,见元簪瑶揣着本册子又神神秘秘小跑回来。
四方的软榻案上,小册子被摊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展现于眼前。
这是宫里教习嬷嬷带出来的,教导元簪瑶依礼行事。
既要她端庄守礼,还要她床榻间如何细致入微地侍奉那劳什子王子,耳提面命道——万不能丢了大周的脸面。
碍于嬷嬷折磨人的手段,元簪瑶面上婉静恬笑,背地里狠狠啐一口唾沫。
什么一国脸面得要女人去床上挣!
她都想好了,待日后脱离北临,她要养个干净俊俏的玉面小郎君,教他伺候自己。
此刻,元簪瑶不由啧了声,目带单纯欣赏:“这宫里的图册还真与市井的不同,瞧瞧刻画的多么生动传神,啧啧,色而不淫。”
华美精巧的画上,赤条条的小人姿势纷纷不一,相同的却是都覆盖缠抱在一起。
檀禾眼珠瞪得溜圆,露出感兴趣的眼神,恍若又被人带着推开了另一扇门扉,有些颠覆认知。
她见过男女各自的裸.身图,仅限于药籍中,线条简练,无色板正,直挺挺地绘在纸张上。
或许如今也不再是一无所知了,檀禾隐约明白图上在做甚,但不知该如何形容。
她朝元簪瑶眨了眨眼,乌眸漆亮:“这是?”
“周公之礼,也是敦伦之事。”元簪瑶解释,“粗俗点就是——男女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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