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放下层层被推高的如雾裙裾,遮住两条莹白匀称的长腿,继而又拎起一旁的外裳将人严严实实地裹住。
谢清砚单手揽住腰肢,轻松抱起人,不紧不慢起身朝外走去。
湢室在寝殿的西南角,穿过连廊再走几步便到。
两人挨得紧密,檀禾双腿环在他紧窄有力的腰上,下巴搁在颈边。
谢清砚身量高大,肩膀宽阔,环臂时能将她全然罩在怀中,檀禾很喜欢这种能被拥裹的安全感。
随着走动,檀禾身体不时往下坠去,乍触到她为之一愣,疑惑地伸手探去。
谢清砚眸色一暗,猛地抓住那只手,强势地别在她后背。
“别乱摸。”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檀禾的小动作被大掌压制住,如何也挣脱不开。
她嗔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替自己辩护:“你这叫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再瞎用词——”谢清砚一听,耳尖立刻泛起红,一肚子责备的话卡壳,最终认命地咬了口檀禾挺翘的鼻尖。
语不惊人死不休。
当真是受够了她嘴里蹦出的稀奇古怪话术,经过方才那一遭,谢清砚难免会延伸往别处想。
檀禾畏热爱出汗,炎热盛夏里,湢室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备一次水。
谢清砚又对外吩咐了几句,不稍片刻,冯荣禄便送来冷水和两人换洗的干净衣裳。
掩好门后,冯荣禄忽然一顿,为何还要檀女郎的?
精明的脑瓜子咕噜一转,而后懊悔地一拍大腿,那他方才岂不是中途扰事了。
此刻,冯荣禄暗自庆幸,幸好是没掀开那道帘子,否则这东宫从今日起,他怕是要查无此人了。
湢室中,檀禾脱去衣服,赤足踩在汤池边缘,如游鱼般滑入其中,全身放松地浸入温水里。
望月山也有处不深不浅的活水潭,沁凉舒适,她夏日晌午会泡进去凫水消暑。
这般想着,檀禾也照做了,只可惜汤池终究是小,刚沉下去没多久便触到了池壁。
水面轻轻晃动,三千青丝如瀑般垂在身后,欺霜赛雪的美背在水中若隐若现,弯出一道如弯钩银月的弧度,黑与白交相映衬,丽色惊人。
像极了当初夜夜荒唐的美梦。
谢清砚只驻足看了一眼,而后便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去。
等檀禾脑袋探出水面时,只看见男人挺阔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
她双臂交叠着趴在池边,芙蓉面枕在上,望着屏风后朦胧的高大身影,不解问:“殿下,你不同我一起洗吗?”
里头静默片刻,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不了。”
檀禾转过身,靠在池边自顾自泡着,不时抬腿撩起一片水花,水珠从冰莹的肌肤上滑落。
一滴滴的水垂落下,声音如珍珠落在玉盘上,清脆悦耳,撩人心弦。
半晌后,屏风后又传出动静,闷喘声中带着一丝恳求:“阿禾,你唤我一声。”
檀禾头也未回,乖巧应
道:“殿下。”
他顿了下,又要求:“名字。”
檀禾思索片刻,不确定地柔声:“清砚?”
“嗯,再叫,不准停。”他喘息沉重而急促,像含了无边滚烫的烈焰。
檀禾长这么大没听过这种奇怪要求,但却乐此不疲地声声唤着,到了最后开始不耐烦地语声渐弱,甚至连名道姓直呼他。
近乎漫长的两刻钟后,檀禾实在是口干舌燥,手掌泄愤般重重拍一下水面,对里头气道:“谢清砚!最后一声!”
随着话音落下,屏风后传来哗啦的倒水声,隐隐还含了一缕压抑着似的呼气之声。
谢清砚拒绝了共浴的邀请,又不去浴桶中洗?
檀禾眸中盛满疑惑不解,越好奇他在做甚,她手脚并用地从汤池里爬出来,扯过棉帕胡乱擦拭了一通,继而裹紧外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檀禾脑袋悄摸摸探进,恰对上他低头望来的两道目光,她轻声问道:“你在做甚呢?”
忽而,她耸着鼻子狗儿似的嗅闻,飘盈的冷气中,除了澡豆的香似乎还混了别的味道。
谢清砚一身白色的干净中衣,腰带松垮系着,衣襟微敞,露出的胸膛上隐隐还有水珠滚落。
轮廓冷硬,眉目英挺,除了泛红的眼尾,似乎不见有任何异常,姿态依旧矜贵,整个人又禁欲又蛊人。
檀禾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咽了下口水,男色逼人。
谢清砚睨了她一眼,唔了一声:“无事。”
看清她穿的衣服时,谢清砚眉头重重一跳:“回去衣裳穿好。”
月白色的烟纱外衫轻拢慢掩地罩在身上,玉体欲语还休地呈现在眼前。
檀禾察言观色,撇撇嘴转过身,推卸道:“知道了,你莫催,还不都是因为你……”
谢清砚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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