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内室地龙和暖炉烧得太旺,还是方才的合卺酒酒劲上来了,檀禾竟觉着周遭热气蒸腾,像盈满了沸水,不时往她身上扑。
她惑然睁开眼,才现二人贴得如此之近,近乎面贴面。
他离得实在太近了,以至于檀禾能清楚地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以及那呼之欲出的缱绻,如烧着簇簇火,炽热火烫。
“阿禾,”谢清砚唤她,声音轻而沙哑,近乎是带着魅惑,“你我成亲这一日,我盼了很久。”
檀禾心跳如鼓,脸上浮起潮
红之色。
抚在她颈项处的大掌已经开始摩挲着往上挪,没等她拉开些许距离,谢清砚便整个人朝她压了下来。
烛火哔啵闪烁,缠绵亲昵的吻瞬间点燃了情丝。
情之一事上,檀禾鲜少羞赧,她抬起双臂,勾手攀住他的肩头,仰脸回应。
谢清砚眸色更深了,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放到妆奁台上,他的吻密密匝匝,沿着细嫩颈项一路往下。
即便所有感官都在全神贯注,檀禾的思绪也开始慢慢迟钝,她睫毛轻颤,眼眸湿润,纤长手指虚虚揪住他的衣领。
衣带落了绳扣,檀禾忽然伸手去推他,声几乎蚊呐:“清砚……我、我要先去沐浴。”
虽说早上才泡过热汤,但耐不住这屋里太热了,眼下,她浑身汗涔涔,湿得难受。
谢清砚埋在她腰际,模糊地“嗯”了一声,反手扣住那只推拒的小手,与她五指紧扣,哄道:“等会一起洗。”
夜一点一点深,檐月浮沉,树影轻晃。
寝殿内,桌案上的喜烛急不可耐地要燃尽,内室里重重帐幔深垂曳地,掩盖了若有似无的细吟声……
……
……
月落日升,光华流转。
刚刚苏醒的身体还迟钝着,檀禾盯着床幔上的喜纹,努力回想昨夜是何时睡着的,记忆断链在谢清砚抱她去沐浴擦身。她累极了,汤池里又是几番痴缠,神魂颤鸣,他还恶劣地磨着她唤他名字和“夫君”……
想及此,檀禾身上滚过一道战栗,脸倏地红透。
床幔被撩开一角,微光漏入。
“醒了?”
檀禾移目看去,谢清砚端着一盅温汤入内,但见他神色沉静,皎如玉树,眉眼间更尽是餍足后的恣意风流。
“脸怎这般红?”他将白玉碗搁置在一旁,倾身过来,伸手去探她额温,担心是昨夜胡闹过头,她受凉了。
檀禾一把捂住脑门,不让他碰:“是暖炉太热了,你快给它撤下去。”
这一开口,声嗓哑咽,檀禾赶紧闭嘴,反应过来后,眸光幽怨地睇他一眼。
谢清砚咳了声,俊逸的脸上难得浮起一抹不自然。
昨夜他食髓知味,难以自持,确实累到她了。
他边赔不是边端过白玉碗:“来喝口梨汤,先润润嗓子,饿不饿,我让人送饭进来?”
檀禾摇摇头,动了动酸麻的腰肢,双手撑坐起身。乌垂落至肩侧,身上穿的还是昨夜谢清砚替她换的薄纱中衣,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之上,点点红痕如雪里红梅,清艳至极。
她低头就着他的手抿一口,梨汤入口清甜,过喉温润,总算是舒服了些。
帐内光线暗沉,昏夜难辨,檀禾问他:“几时了?”
“快要用晚膳了。”
“咳——咳!”
檀禾被惊得呛住咳嗽,谢清砚忙放下梨汤,大掌拍抚她后背。
“急甚,慢点喝。”
檀禾简直如遭雷殛,震惊地瞠圆双眼,她原以为是日上三竿,不料竟已经时近黑夜了。
她微恼:“你为何不叫我起身!”
谢清砚见她这般,反倒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又无须请安,庙见礼我也推到次日了,你只管自在安心就好,起如此早作何?”
“你不懂……”檀禾欲哭无泪,再说不下去了,郁闷地将自己摔进锦被里,脸埋瑶枕,瓮声瓮气,“这太丢人了,哪有睡到天黑的。”
这岂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昨夜他二人厮混到茫不知时间了么。
谢清砚勉强压住笑意,将她抱过来,殷勤地替她揉腰捏腿,百般讨好:“放心,无人敢置喙。再说了,昨夜换下的我一早就收拾干净了,也没人知晓。”
“那还不是都怪你。”檀禾抬眸乜他,清水微漾。
都说了让他赶紧结束,只一个劲应声,不见停的。
她这模样实在可爱。
谢清砚闷笑两声,低头伏在她颈间,又使劲蹭了蹭,认错:“是是是,昨夜是我错了,下回不敢了,夫人让我当牛做马都成。”
檀禾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拧了下他的腰:“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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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伊始总是格外忙碌,行庙见礼,三朝回门,上殿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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