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立马单膝跪地,帮她脱鞋。女子脚踝上戴着的金脚镯随之晃荡,惹得他眼痴意痴,那金镯发出的脆响又激得男子一颗心砰砰愈跳愈快。
他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脱了鞋,再褪袜。
“你平时阵上杀敌也这么慢吗?”女子忍不住用另一只脚,在男子胸口点了下。
男子咧嘴一笑,手上加快。女子再扬下巴,示意他上榻。
男子却仍蹲着,摆她的鞋,袜也仔细叠好,女子等的不耐烦,自己去取几上的酒,对嘴灌了两口——不是京城达官贵人爱喝的玉液琼浆,是呛口的烧刀子,她的最爱,但只一壶,没有准备男人的。
男子上了榻,女子也很快酒气攻心,喝进去的烧刀子都在身子里化成水,在浪里浮沉。她看着窗子和竹帘,湿漉漉仿佛永远不干了,白纱帐似烟似雾,迷蒙如梦,烛台中烈焰熊熊,焚心似火,凉簟上一片滚烫。
女子环视周四周,男子的视线却始终胶着在女子脸上。他平躺着,仰望她,愈看愈觉得美,他舞刀弄剑,没读过什么书,就学过两句,“脸衬桃花”,“眉似新月”。
说不出口,因为花月皆输她颜色。
女子促眸仰脖,男人被激得脱口而出:“英娘,你好妩媚……”
情难自禁,不再称呼小姐,而是径直唤她闺名王玉英里那个英字。
王玉英旋即漾笑,爹刚收他当侍卫那会,他才八、九岁,完全不会官话,从头学起,却总有几个字因为乡音念错。
就像现在,他还是把妩媚的妩念成抚音。
王玉英没有责备男子的意思,亦懒得纠正,她可不想打断他的柔情抚慰,这是一具干净、健硕,敏而好学的躯体,且比她小四岁,年轻人,体力真好。
她索性彻底迷失,今夜尽兴。
窗外大雨,也变得欢快起来。
京郊的乌云渐渐走城里走,道观顶上是下透了,渐现光亮,禁宫的天却越来越幽黑、阴沉,大雨瓢泼中甚至劈开数道闪电,轰雷阵阵。
坤宁宫中,前院看门望风的小宫娥冒雨报回:“陛下来了!娘娘,陛下来了!”
皇后闻言即刻浮现喜色。她见小宫娥仅跑这一小段路就浑身湿透,不由发问:“陛下是自己撑伞来的吗?”
“是!”
皇后忙摆手,让小宫娥赶紧退下,别被陛下瞧见,同时催促旁的宫人速速擦干净小宫娥滴在青砖上的水渍。
“快点、快点!”皇后急得沉脸。
十来宫人跪地,着急忙慌地擦,终于赶在皇帝踏入殿内以前,将地面恢复成原样。
“臣妾恭迎陛下。”皇后率众宫人跪在门边迎接。
“免礼吧。”皇帝徐恒的嗓音低沉柔和,颇吸引人。他生得也好,身量颀长,眉骨深邃,鼻梁挺拔,一双温柔眼生在宽面颌上,显得整张脸格外丰神俊秀,顾盼含章。
皇帝今年二十有七,又比二十出头,刚登基那会添几分成熟稳重。
皇后得了应允,才敢直膝抬首,偷瞥徐恒一眼,即刻脸热。虽然已成婚两年,但每回偷瞧皇帝,对上他深棕的瞳眸,仍禁不住脑子里冒些“剑眉星目”、“一表人才”,“公子如玉”之类的词句。
形容陛下可真妥帖!
徐恒不似皇后诸多情思,面色平和,仅泛一丝愧疚——每月初一十五是来皇后寝殿留宿的日子,按规矩应该天黑便至,但今晚他和郑相等人议政,迟至亥时,逾矩失约。
“让皇后久等了。”他轻声致歉。
皇后旋即想接话说“陛下国事为重”,却又担心“国事”二字会被误会后宫干政,遂抿唇不言,单只福身。
“免礼。”徐恒再次抬手。
皇后上前:“臣妾服侍陛下更衣。”
徐恒颔首,展开双臂。皇后先解红鞓玉銙带,见皇帝的宫锦袖袍亦是斑斑点点,许多雨渍,唉,皇帝从前曾说,如果自己坐轿避雨,那就必定会有子民逆风抬轿,浇个透湿,那样的君王又何谈爱民呢?
所以雨越大,皇帝越会自己撑伞,宁愿湿的是自己。
皇后是因为未出阁时的贤名被皇帝选中,入主中宫,因此不敢多言,只暗地里给宫人递个眼色,让把之前为皇帝准备的那盆炭再挪近些。
这小小的变化没有逃过徐恒眼睛,他笑:“过了端午不怕着凉,把火灭了吧。”
不要浪费炭火。
“是。”皇后和宫人一齐应声。
徐恒又道:“袍子就湿一角,晾一晾就行。”
皇后遂亲手将锦袍晾在衣架上。
“陛下靴袜全湿了。”她还要为皇帝褪靴,徐恒却摆手:“朕自己来吧。”
说着坐到靠墙那张靠背椅上,自褪靴袜,皇后旋即将沐足桶和巾帕端到徐恒面前。
“你就放这。”徐恒淡道,自擦自洗,想到入梅多雨,该改趿木屐,这袜子也要换,他突然扬起唇角,入殿后头回现出笑意,头也不抬:“英娘啊,你把朕那双鸦头袜拿出来。”
伫在徐恒身侧的皇后一愣,她姓卫名敬慎,乳名巧巧,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英”字。
皇帝唤的,是三年前就被逐出宫的废后王玉英。
徐恒久不闻应声,缓缓抬头,才迟钝地察觉自己唤错了名字,心骤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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