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蹙眉:“你莫名其妙。你分明知道这事已然过去,总是翻来覆去地讲。婚事由得我选择吗?”上官宇语带讥讽:“若是能选择,想必你早就选他而不是本王了!”沈忻月不解地看向上官宇:“我与你先前不认识,我如何选择你啊?况且现在没有那种可能。我们能好好说话吗?你别这样总是冷言冷语的。”上官宇显然已经理性全无,沈忻月那求饶一般的话他全然未听进去,反而冷冷地问她:“母妃为何不早些殡天,也免得你被迫来翊王府遭受这份不幸——是你说的?”沈忻月心中有丝不祥之感,她认真地问:“你都从何处听得这些?”上官宇继续问:“当真是你所说?”沈忻月失望道:“你若是信我,便不会来问我这个问题。”风吹起窗帘,上官宇瞥见街上那抹李安泽的身影,想起昨日听到的话,心中的酸涩更是忍无可忍。他极为讽刺地问她:“呵,这么久不愿与本王洞房,是在为别人守身如玉罢?”沈忻月脑子里有一瞬间停滞,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一脸诧异地看着上官宇。他原来是这样想的?所以她这么久心心念念担忧他病体的心思,全都喂了狗么?为别人守身如玉?为谁?他的病好些后,不是都答应了他,只是后来被诸事打扰,两人没有机会行事而已吗?该碰的不该碰的全给他碰了,他竟然还要这样想自己…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委屈爬上心头,她噙着眼泪怒道:“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是是是,正是你想的这样,好了吗?”说完话沈忻月撇过脸去,不想再搭理这无理取闹的人。听得沈忻月说“是”,上官宇眼中爬起厉色。好啊!果真是为别人守着身子!上官宇怒道:“你敢再说一次!你是不是早就盼望着和离,去与人双宿双栖?”沈忻月转脸回来,泪眼朦胧地看上官宇。好端端的他为何突然提“和离”二字?她问:“你是何意?你要和离?”上官宇怒不可竭,放在膝上的双手被他紧拽成拳头。他忍了一瞬,红着愤怒的脸,抓起小几上的茶杯,“砰”一声砸在马车地板上,沉闷至极。然后怒吼道:“本王成全你!给本王滚!本王身旁不缺曲意逢迎之人。”上官宇砸出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如一颗真心被人全数扫落了地,碎地十分清晰。而那溅起来的碎屑不偏不倚,跳到沈忻月手背上,在雪白的肌肤上刺剌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这刺痛仿若在提醒她,自己是如何地识人不清。沈忻月被无缘无故一顿讥讽,又被骂让她滚,心中像被上官宇砍了一剑似的,痛地都快窒息。她抬手抹掉眼中快憋不下去的眼泪,颤着声音:“上官宇,你真是不识好歹!我嫁给你到底哪一处对不起你?我从未置喙过辰妃娘娘,你哪里听得三言两语,便如此想我。”“你我‘幸’与‘不幸’,我本以为你心知肚明,如今看来确是不幸。你三番四次赶我走,当真以为我不敢走不成?”“我为何要曲意逢迎你,我贪图你什么?莫非你是认为我贪你的钱财么?”她将腰间常带的密室钥匙递出去:“我现在通通还给你!这上面的红绸,你既已经送与过别人,盼望与他人共结连理、早生贵子,为何还送给我一份?”“为何当初大言不惭地说我是你的唯一?为何已经与别人同房,有了美人在侧,反而来责备我守身如玉?你的‘唯一’未免也太廉价了些!”上官宇盯着密室钥匙上的红绸,正要开口,就听得沈忻月继续道:“和离书我会遣人送你。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再无瓜葛!”说完话沈忻月坐在原地大口呼吸。她的心闷地呼吸不畅,她从未如此难受。话一句句说在嘴里,一字字落下,如刀子一刀刀剐在心口。上官宇明明就坐在那里,曾经靠着那高大的身躯如此温暖动情。二人惺惺相惜的相偎相依,终不过过眼云烟,镜花水月。看着沈忻月眼里的泪落了一滴下来,本没有什么重量,上官宇却莫名觉得掷地有声。他想说些什么,对方却没给他机会。沈忻月抬起手帕将面上的泪痕擦干净,红着眼,利落地下了马车。上官宇手中握着那个钥匙,做梦般怔怔坐在马车里。——“表妹,久等了,方才李世子屈身道贺,与他谈了两句便绊住了脚步。你怎不在马车里等我?这是怎么了?怎的又哭了?”顾以润温和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上官宇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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