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沈忻月毫不掩饰和饱含讽刺的话,柳惜宁心中愈加难堪。她何曾想到,沈忻月是如此伶牙俐齿之人。她回沈忻月:“我今日前来是为公事,怎会使殿下因私废公?”沈忻月弯唇笑笑:“哪有屯长唤主帅‘阿宇’的。”柳惜宁一噎,还未等她回应,上官宇便寒声下了逐客令:“柳屯长若无旁的汇报,便退下吧。”她看过去,上官宇冰凉的眼神看她,毫无温度。似乎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当真丢了自己的“阿宇”。她忍住要涌出的泪水,颤抖着手指,失魂落魄地退出上官宇的大帐。见柳惜宁出去,沈忻月抬首对上官宇道:“我也得回去了。你议事前记得用完膳食。”上官宇拉住她的手臂,“你可是生气了?”沈忻月不解问:“为何生气?”上官宇皱眉:“她…”沈忻月打断道:“方才我的话是真的。国患当头,你别分心在细枝末节之事上。晚膳你按时吃,我子时再来了。”她照例笑着搂住上官宇的脖子,踮起脚给了他一个吻。本是想简单挨一挨,却被上官宇搂腰捉住,狂肆地啃了一通,直到她领口大开,眼见着上官宇要开始“发疯”,沈忻月吵闹着让他放开,才躲过一劫。出帐后,她快步往前,追上还未走远的柳惜宁。缩头乌龟直到回了射声大营,抓起身侧物品乱砸一通,柳惜宁心中的气愤仍消不下去。她眼前始终回想着上官宇唇边噙着丝缕笑意,柔情蜜意地看着沈忻月的神情,那种她从未见过的、十分渴望的温柔。耳边亦盘绕着沈忻月追上她后,声量不大,却是气势十足朝她讲的话。“…柳姑娘,在公,你制不了我。我虽是一个小药士,却从属军医署,射声屯长无权干涉军医署之事。”“我没有假扮药士,我就是真正的药士。拿一份军禄,做一份事情。柳姑娘若是不信我的身份,大可去查,若要举报我,大可去监察署。”“在私,我是翊王妃,有王爷爱护,即使是柳老将军见我,也是得规规矩矩见礼的。柳姑娘定也不想被人说你以下犯上。”“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柳姑娘,千万不要去心怀叵测,在旁人那处泄露翊王妃在军中任职的消息。这样不仅对柳姑娘无益,且还会牵连旁人。但凡对王爷的威信有扰、动摇到一丝军心,我敢说,柳姑娘与整个柳家都难以全身而退…”那时她大声质问沈忻月:“你威胁我?!”沈忻月静了静,而后回她:“提醒也好,威胁也罢,只盼柳姑娘分得清轻重便好。”她简直欺人太甚!她不就仗势着自己翊王妃的身份,仗势着有上官宇的维护,敢在她眼前肆无忌惮吗?偏偏自己正如她威胁的那样,于公于私都不能对她怎样!柳惜宁心生绝望,颓然地跌坐外地,双手捂脸,“呜呜呜”地大声痛哭了起来。白展轩进帐取物时便见到一个红衣“女鬼”,头发散乱,呜呜地嚎叫。他下意识地被吓地后退一步,口中高呼了一声:“哎哟!他娘的!老子差点被吓死!”柳惜宁已无暇顾自己形象,呜咽着大声吼道:“你凭什么骂人!呜呜呜…”白展轩心觉这声音太过熟悉,这才定睛一看,看清是柳惜宁后,他大着嗓子问:“柳惜宁怎么是你?你没事跑我帐中哭什么哭?快别嚎了!你被人欺负了?”柳惜宁被他接二连三地询问打断了哭下去的兴致,收下面上的手,哽咽着抽了几口气,带着哭腔反唇相讥道:“这帐怎就是你的了?我也是屯长,我也能用!你才叫嚎,整日声音大地要死,哪有贵家公子的样子!”白展轩“哎——”一声,随即噗嗤一笑,蹲下身看着坐在地上的柳惜宁,几分好奇地道:“你平素不都温温柔柔的么?今日怎这般凶悍?你吃错药了?我告诉你,你一把年纪还这么凶,当心往后嫁不出去!你被谁欺负了,你说!我他娘帮你去教训教训!”一提她年纪,再说“嫁不出去”,柳惜宁刚收了几分的绝望再次涌上来。她也知道自己年龄已过二九,再过不了几月,又要年长一岁,这在未嫁女子当中实属大龄中的大龄。她本是要趁与上官宇共在一处,争取些机会甚至使出些手段与他有些肌肤之亲,又没料到沈忻月出现,还夜夜就歇在上官宇的帐中。这下她嫁人的希望,确实是又低了一些。被白展轩连连戳中痛处,柳惜宁再次不顾形象地“哇——”一声大哭起来,她也不再抬手去捂,破罐子破摔地仰头,放任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线地流至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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