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因此事,那他觉得这种担心实在多余,忙凑上前:“那女子原是渝州乡野长大,想来是个懵懂无知的,只需照章程来,带她去刑部和大理寺当个证人。不过一个女子,见到那些刑具还不能怕?这一怕,便什么也不敢隐瞒,说不定还能......”
还未说完,“啪”一声香炉盖子合上,打断了他的话。
“本王行事还无须你来教。”
李承钰正脸看着他,语气虽平静,却暗含警告:“侯府与沈家的事亦不需要你去插手。”
周蓬不多嘴了,讪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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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一死,温元昊便入了牢狱,温衍章被留在宫里至深夜也未回,徐氏得知消息犹如天塌,当场便晕厥了过去,三姑娘则在房里哭喊摔东西,将前几日才绣好的盖头剪烂了。
昨日还热闹喜庆的侯府上下,眼下只剩了哭喊与惶惶。
下人也跟着不安,想着大公子结党营私外加打死沈家长子这两样重罪,生怕侯府也遭殃。
晚膳时整个侯府寂静无声。
西侧的小院里,秋菊忙着给温嘉月擦拭伤口抹药,原以为只是后颈与脖子边上划伤了,待褪下衣服,那雪颜后背竟也有一条长长刮开皮肉的红痕。
秋菊看着都惊心,自家姑娘竟然一声不吭。
今日之事她想想都后怕,怎么偏就让她家姑娘都遇上了?
“京城就是漩涡,稍有不慎,便会连骨头都卷得不剩。”
“权贵相争,必殃及池鱼。”
温嘉月脸贴在软褥里,回想今日发生的事,不由得想起了桑家,未立储君时,桑家拥护太子,也在这样斗争中被人针对,落得处斩流放,母亲亦因此被抛弃。
她每每想起此事,便觉得悲痛。桑家那样的大家族,是被何人针对做局,为何如此仇恨桑家与母亲?
唤起难以平复的心绪,便是彻夜未眠。
晨起时,温衍章回府了,温元昊还关在刑部,沈家的人不肯罢休,决意要他以命抵命,徐氏不肯,哭着求着要温衍章保人。
转头下人回禀哭了一宿的三姑娘不见了。
府里乱成一锅粥。
秋菊出门买了些伤药回来,便沿路都听见百姓们在谈论侯府,皆在说侯爷会放弃温元昊这个拖油瓶。
“大公子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反咬沈公子重伤自己在先,圣上欲查清此事,沈家便去寻祁王做证,奈何祁王道昨日重伤起不来。”
秋菊满腹疑惑:“姑娘明明救了他,走时他分明毫发无伤,怎就重伤不起了?”
温嘉月忙示意她禁言:“此事切莫再提,这样的事说出去于我们来说只有害处。”
祁王这场反击,似乎就是冲着温元昊去的,先前与士子结党营私的证据兴许只是虚晃一枪,故意用来离间侯府与沈家的。
如今假意重伤,将事情闹大却又拖延,不就是要让沈家与侯府彻底决裂,来对付他们身后的胤王。
这样深的谋算,实在令人觉得后脊发寒。
她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卷进去。
至于侯爷弃不弃温元昊与她无关,她回京城只是想知道关于母亲的事。
秋菊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她直觉祁王此人阴险狡诈,侯府将来肯定灾难连连,一想到此不免担忧。
“胤王如今似也保不了大公子,还牵连了侯府,奴婢十分奇怪,为何侯爷当初不站祁王呢?”
当今太子病卧多年,若哪日薨逝,祈王便是长子,他便是储君,侯爷怎么就糊涂站队胤王了。
“这便是朝堂上的事了,你我哪里能猜晓。”
此事其实也不难猜,若能走得通另外富贵道,侯爷想必也不会如此。
既然温元昊保不住,那便只有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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