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慈模糊含混地唔了一声,迈台阶的动作加快了些。
半山腰的观景台很大,除了来观赛的人,还有很多小摊小贩,其中一个摆着扑克牌的桌子上围着最多的人。
桌前坐着一个扎着小辫的青年,笑着对四周的女孩说:“你们每次都压盛毓赢,一点悬念都没,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来看比赛人时间长了都熟悉,没事就爱打个赌,也不玩钱,输赢欠人情。
见盛毓摘下头盔,女孩们一窝蜂围上去,矿泉水递了一圈,他照旧不收,拧开自己的运动水壶喝水。
留着长卷发的姑娘凑近了些,“盛毓,你每次跑完就走,就不能留下来跟我们玩一会嘛。”
盛毓将汗湿的额发拨到头顶,锋利的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玩什么?”
“打个赌什么的呀。”姑娘们目露期待看向他。
盛毓抬眉嗤笑,“除了压我赢还有别的选项吗。”
这话说得狂妄,但他说出来却格外合理。
第二第三辆机车接连到站,是金铭和林尧。
金铭好不容易跑了第二名,摘下头盔脸上的得意藏不住。
林尧不屑地低声道:“一个友谊赛你高兴什么,周末正式比赛你等着。”
金铭朝他吐了吐舌头,“再等你也拿不了第一。”
林尧阴沉着脸,从车上下来,活动着手腕想上前找金铭的麻烦,被盛毓一个冷厉的眼神定在原地。
尽管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但林尧没有正面和他起过冲突,他摸了摸眉骨上盛毓给他留的那道疤,咬着后槽牙到栏杆处抽烟。
人群外的栏杆处,苗苗戳戳汤慈脸颊上的软肉,“你真不过去?”
汤慈摇头,视线从被女生包围的盛毓身上移开,看向了一旁的赌桌,若有所思地蜷起了指尖。
又在观景台逗留了一会儿,两人决定下山。
山上人多,自她们上来,别说和盛毓接触,汤慈就连视线也没和他相交,盛毓应该都不知道她今晚也在这儿。
但汤慈神情平淡,返程时也丝毫没有遗憾。
苗苗却觉得心酸,为汤慈大晚上白折腾一趟感到不值。
所以当她从后视镜看到独身一人的盛毓时,她迅速做了个决定,“汤慈,你下车。”
汤慈懵然但听话地从后座下来,“怎么了?”
“我想起来钥匙忘台球厅了,得回去拿,你自己想办法回家吧。”
苗苗扬声说着,把汤慈朝身后的斑马线推了推,随后右拐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汤慈讷讷转头,撞上盛毓的视线,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苗苗在创造她和盛毓相处的机会。
等红灯期间,男生跨坐在机车上,长腿随意踩在地面,干燥的碎发在夜风中涌动,目光略带审视地睨着她。
汤慈心虚地搓了搓手,“……好巧。”
盛毓早看穿她们拙劣的伎俩,他冷着脸扫视了一圈周围空荡荡的街道。
那是一个没有线上叫出租车的年代,临近深夜,公交车早已停运。
汤慈没有得到回应,尴尬地低下头,柔和的五官轮廓隐藏在发丝下。
她沉默地从他车前走过,脚步很轻,像是怕打扰到他。
盛毓甚至能看到她纤细脖颈上的颈骨在橙黄灯光下一节节凸起,夜风鼓起她的校服衬衫,露出瘦削得可怜的身形。
汤慈走到岔路口,茫然地朝两边的街道瞅了瞅,完全不认路的样子,踟蹰几秒钟便走向了朝南的斑马线。
听到身后机车嗡鸣发动引擎的声音,汤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胸口难以自控地发闷。
她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盛毓原本就没有帮助她的义务。
她抿着唇加快脚步,后衣领却忽地一紧。
汤慈紧张地回头。
看到脸色很臭的盛毓,正把她当鸡仔一样拎了起来。
感觉到他坚硬的指骨抵着她后颈处的皮肤,汤慈的呼吸频率瞬间加快,她磕磕绊绊地询问,“有,有什么事吗?”
盛毓松开了手,汤慈脚底落地的瞬间,看到他摘下车把上的头盔掷了过来。
汤慈下意识双手接过,听到他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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