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少爷。”凌逸嗓音低缓,绸带像是有些松垮,他自然地将它系得更紧,“水温太高,怕弄伤您。”
双手浸在热水盆中,指节没入雾气。
乐晗目光落在凌逸手上。
他总是戴着手套,或者说是很多年没在他面前摘下手套了。
乐晗印象中,还是这双手尚未成熟长开前的模样。
也许是孩童时期,被他牵着疯跑时交握的掌心,发烧时贴在他额头微凉的手背,又或者……是练拳受伤后,和冰袋一起包裹他红肿伤处的指节。
更也许,是青春懵懂时,覆于潮热嘴唇上,灼烫交织的纹路。
嵌入濡湿皮肉里,泛红痉挛的指尖。
以及隐秘时刻,舔尝禁忌苹果的那条毒蛇信子……
但这些,乐晗都不会知道。
他只是在成年后的今天,第一次认真观察凌逸的手。
力与美兼具,关节泛白,整个手背红得异常。
那盆水显然太热了。
凌逸叠好毛巾,正要覆上乐晗肩膀,对方却变换姿势,一只手向他探来。
刚要下意识攥紧毛巾,就被几根手指轻巧拨开。
乐晗捏住他指尖,似乎在确认他是否被烫伤。
忽然,他动作一顿。
“这是什么…?”
凌逸左手无名指内侧,印着一排细小齿印,疤痕凹陷,被热水浸得微红,尤为惹眼。
呼吸瞬间乱了。
尤其当凌逸感觉,乐晗指腹正在摩挲那些痕迹。
“小时候…被猫咬的。”他竭力让声音平稳,水面却突然荡开一圈涟漪。
膝盖撞上水盆,西裤被绷得很紧。
“看着不深,怎么到现在还没消?你是疤痕体质?”
说话的嘴唇红润,软而薄的两片开合,说出的话却让凌逸喉咙扼紧,险些没控住自己。
当乐晗在双子星楼下问出那句“我说过吗?”,凌逸就明白,他不记得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耳听他提及这个疤痕的语气,凌逸仍感到一阵窒息,胸腔仿佛有阴燃炭火,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疼。
漫长的等待,无数次希望又失望,他以为自己足够冷静,哪怕反复踏入那个“治疗”他的地方。
可事实上,他的病从未痊愈。
在乐晗说出“要他”的那一刻,他藏在指甲里的药丸被碾碎,刺破皮肤,痛楚和药效一起,才勉强换来片刻伪装。
他的病,不仅没好。
且变本加厉,疯狂滋长。
从前,他尚且还能在暗处看着,看乐晗追逐另一个人,看他对别人展露笑颜。
而现在,他做不到了。
不仅做不到看着,甚至做不到只是待在他身边而已。
他想要更多,更阴暗,更过分。
比如此刻,他用最规矩的动作褪去那件上衣,手指每一处落点都经得起任何严苛的检验,绝不越雷池半步。
实则脑子里塞满的,却是如何剥开剩余全部阻碍,染指最禁忌的所在,咬他的少爷,逼他看清他。
或者,用最恭顺的语气吐出最亵渎的话,询问他想要什么,哪里会让他疼,哪里能惹他哭,告诉他,他将全部满足。
然后用最温柔的动作,行最残忍的侵占。
将那个男人的影子从这具身体里彻底驱逐,让他离不开自己,只能渴望自己。
但是不能。
所以凌逸主动询问是否需要“护理师”,又在擦拭时自觉蒙上绸带。
他的少爷聪明又警觉,他必须在他面前表现得绝对安全,绝对无害,绝对无可指摘。
否则,一旦让他窥见这副皮囊下真实的模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踹开他。
凌逸目光落在乐晗腿上,柔软布料勾勒出的线条不算强壮。
但他却很清楚,这双腿完好时,能在三招之内将最彪悍的武士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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