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凌晨半夜都还要抱着笔记本工作。
难怪她的腰总是疼。
向煜生出一种恍惚的错觉,黑沉的夜色,树风抖擞的不安,她透过怀里这个身体柔软的女人,好像看见了她一次次坚强背后的脆弱。
“回家吧。”
你叫我买的那条鱼还泡在厨房的不锈钢铁盆里,还活着,还没有翻肚皮,只不过今天吃不了了。
向煜搀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车旁,怕她撞到头,还腾出一只手贴在她的发顶,好软的头发。
都说头发软的人,性格也软。
但任苳流你为什么是特例?
密闭的车厢,醉酒的女人,孤星冷月拼凑出的晚风,让这条回家的路变得漫长无比。
向煜想到了一句话——
1「如果你运气好,人们会以你知道的方式爱你,如果你非常幸运,人们爱你的方式会刚好是你所期望的。」
可惜,她和任苳流,谁都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一路上任苳流都很安静,她不像别的醉酒的人,会胡闹,会不停地说话,会四处的晃动身体。
她只是闭着眼,间或睁开一下,在每个减速带的那几秒,将目光投望向驾驶座的人。
向煜反倒更像那个醉酒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湿漉漉的沁出汗,扯几下领口缓解不安,点着油门的那只脚的脚踝骨上的小骨头...拼命咔哒抽响。
等到了地库,待车停稳,向煜赶忙就把任苳流从副驾驶又搀出来,一手箍着她的腰,另只手揽住她的肩膀。
21楼的电梯煎熬无比,任苳流仿佛被抽走骨头,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向煜怀里,偏过头把脸也埋进她的肩窝,姣好的薄唇一张一合,那口中热气抽动着向煜脖颈动脉的血管,血都好像沸腾起来。
可向煜不能推开她,因为她一直在说——
“难受....”
“马上到了...马上就到家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向煜扶着任苳流赶忙就往门口去,一只手去开锁,另只手把任苳流又往怀里揽进了几分。
客厅的灯她都来不及开,着急的就把任苳流送到主卧室,等任苳流平躺在床上的时候,向煜才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她摸了摸脖子,被任苳流一直贴着的那片...已经烫麻了。
她顾不上自己那股麻劲儿,忙又跑去卫生间投了把毛巾,给任苳流擦脸。
“舒服点没有?”
任苳流的眼泪一下就从眼角滑了出来,没有任何积攒的过程,突然的一下,饱满的一大颗,没入发间。
“哪难受?”
向煜吓了一跳,手去擦她的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最后人都慌了——
“任苳流...你说话啊..哪不舒服你跟我说....”
任苳流怔怔地望着向煜,望着这人紧张关切的眉眼,鼻尖抽了几下,忽然就把脸埋进了向煜的怀里。
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毫不遮掩的把眼泪全抹了上去。
“再住一段时间吧....再住一段时间...”
这场酒喝的真对,如果不是醉了,任苳流是绝对不敢...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脆弱展露给向煜看到。
向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这一刻的任苳流很孤独,两只手不受控制地竟回抱住了她。
没有人是真的铁石心肠,也没有人是真的铜墙铁壁。
脆弱和孤独是任苳流的底色,那些坚强只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盾牌。
在一室明亮的灯光之中,在脆弱和孤独的缝隙之间,在褪去保护色之后,任苳流撑起了被向煜抱在怀里的身体,向后退开一点距离。
任苳流眼底滑落的眼泪,滴落在向煜的手掌心。
她一只手抵在向煜的肩上,另只手探进向煜手掌心掬起的浅润的,被自己的眼泪打湿的那一小片水甸中。
不真实的重量,任苳流小心翼翼越移越近,跪坐在柔软的床单上,右腿膝盖抬到一个可以逾越的高度,再向右一跨,像是掺了水一般的牛奶色皮肤,顿时蕴出一抹肉眼得以捕捉的绯色。
任苳流把自己分开,跨坐到了向煜身上。
等向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这人围裹进了一隅之地,任苳流的胳膊抵在她肩膀的两侧,坐在她身上,全部的重量压下来,上半身向前倾斜——
“今天晚上别回次卧了...就在这儿睡吧...”
向煜的心脏鼓胀,她看着任苳流的脸,因为酒醉而发热滚烫,眼睛因为刚刚落泪而洇湿氤氲,湿哒哒的睫毛上下微颤,眼尾通红,襟了一下的眉心渡了一层赤色,而左眼尾的那颗黑色小痣在四周发散出来的红,像鹦鹉拔去羽毛后,落下的一滴血。
“任苳流...你不要得寸进尺...”向煜的声音失了真,也到了临界边缘。
任苳流脸对着她的脸,鼻尖蹭过她的鼻尖,酒气夹杂着热气,偏过头烫着她的耳廓和颈侧——
“你怕什么?你到底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还是怕你自己忍不住会对我做点什么?”
任苳流哑着嗓音,媚声微微一扬。
“小煜,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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