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佣人正在修剪出绽放的花朵,过一会便会摆在餐桌上供人观赏。打开行程表,大致有数一天的工作安排,他才去洗漱,整理妥当出来离用餐时间还早。这几天但凡有空,他总会回庄园一趟,有时睡一晚匆匆离开,有时呆上半小时便回去忙工作。一来是上次见面,顾轻给他的异样感持久未消,二是不放心,担心有人或有消息混进来,不来一趟始终心里不安定。也不知是顾轻已经认命,还是无计可施,至今什么动静都没等到,盯着顾轻心腹的人没发现异常,庄园里也风平浪静,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顾轻每天修身养性,健康生活,过的悠闲自在,衬得神经紧绷、暗中窥视的一行人像群傻瓜。连日以来高度紧绷的精神几乎快到临界点,没人愿意去休息,他们不敢去赌那个万一。蒋维奇劝过他换一种方式,殷野不可置否,认为此时恰在关键时刻。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于是,百忙之中的殷总宁愿自己开两个小时的车,从麒盛回到庄园,也不愿去距离麒盛总部五百米的公寓休息。两个小时的车程注定不能耽误时间,今日有一项高级战略合作会议,殷野不打算在庄园用餐,一边下楼,一边安排司机过来接。客厅已经摆上刚采摘的鲜花,路过能闻到淡淡香味,令人心旷神怡。殷野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跨出大门,正好撞见一身休闲居家服的顾轻在草坪上遛狗。那条狗已经很老了,不牵绳也跑不远,踱步似的跟在顾轻脚边,尾巴竖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的。狗就叫狗,没有名字。刚来到庄园他曾问过管家,为什么不取名,顾轻恰好进来听见,语气很冷漠,说无论叫什么都改不变不了它是一条狗的事实,比如就叫狗。接着开始询问他作业完成情况,此作业当然非彼作业,殷野汇报完出来,后背一片冷汗,狗取不取名的小插曲早已抛之脑后。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顾轻清晨起来遛狗的一幕,心思一转,脚尖调了个方向往草坪走去。隔着老远打量着男人,殷野总觉得他变了,似乎变得近人情了些,没有那种隔着一层的距离感。两人每天不过几句话,有时候一句话没有,对方态度依旧冷淡不已,但他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顾轻放下什么包袱,彻底解开了某种枷锁,眼前的一切他都不在意了。这种极细微的变化很难用语言表述清楚,如果不是殷野习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也不可能察觉出来。这个新变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惜没人能解他心中疑惑,蒋维奇听了直说顾轻在以退为进,一点怀柔手段便让他渐渐卸下警惕与防备。要是老管家在也许能明白他的意思,想到那个忠心的老头最近让人递出来的话,心中摇头,这辈子他是不可能让顾轻再见罗斯特了。没了左膀右臂的顾轻才能让人放心,就是有些对不起这位和蔼的老人家,不过他会安排养老,算是弥补一点心意。“舅舅今日怎么不多睡会?”顾轻有起床气,没睡好的话,一整天谁都别想好过,殷野对此深有体会,曾经年少无知吵醒过顾轻,被顾轻派去最贫穷的地方待了三个月,从此形成条件反射。平日里没人打扰顾轻休息,这些日子更是如此,常睡到日上三竿,殷野已经很久没见他早起。等了许久没能得到男人的回答,也是,早上的顾轻不太爱讲话,自然不会搭理他。殷野好脾气地抿着唇,站一旁看他和狗的互动。天空泛起鱼肚白,一抹金黄洒向庄园的尖顶,给古老的砖石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辉,随后,这光芒如同潮水铺满整个庄园,蔓延到不远处的山林。云松在日出的照耀下将树叶边缘镶上金边,绿意盎然中透出一股勃勃生机,鸟儿们穿梭其中,鸣叫声此起彼伏。赤金的光洒落到顾轻身上,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那缕金黄浸入灰蓝色的眼眸,仿佛燃烧着璀璨地晶体,瑰丽而绚烂。这一幕实在让人印象深刻,殷野微微失神,不由自主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看着那双眼眸觉得像是笼罩着一层轻柔朦胧的薄雾,好看极了。相处久了,才看清薄雾深处不加掩饰的冰冷与锐利。他这边出着神,系统在哇哇乱叫:毫无预兆的后遗症再次袭击了没有防备的顾轻。系统怕宿主露出破绽打破微妙的平衡,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苦于没人能听到它的声音。猝不及防的疼痛激起一层冷汗,浑身血液似乎都收缩在心脏位置,过重的负荷带来爆裂般的痛楚,顾轻咬着牙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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