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仔细地观察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段时间晚上巡逻都停了,舅舅还睡不好么?”脸色苍白,精神看起来也不大好,似乎比以前还瘦了些?他记得健康团队不久前才做过全身评估,数据显示顾轻身体一切正常。是被困在庄园,心情不好影响身体?……或是故意为之?不管什么原因,看来不能放任顾轻继续胡乱喝酒,随心所欲吃饭,免得传出去他殷野虐待囚徒。“昨晚大雨,太吵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心思已经在安排谁盯着男人上边,殷野完全没察觉,张口劝道:“您最近有些贪杯,应当以身体为重,舅舅可不要成了三表哥那样的酒鬼。”“怎么,我喝酒你也要管了?”顾轻极度厌恶被管束,那会让他回忆起被任务强行控制的时候。他脸色沉了下来,手上力道一重,被抓着毛的狗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叫起来,却不敢反抗主人的暴力行为。“您不在意自己身体,也得想想罗斯特那些人不是,他可一直等着见见您。”殷野移开目光,语气沉沉,控制语速缓缓道:“舅舅,我们之间有许多账还未算清,您可得多活几年。”话说出口后他有些懊恼自己的语气,山茶花的味道残留在空气中,他不想和顾轻争吵,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交流。眼看顾轻脸色愈加冷淡,他心底泛起一丝没来由的慌乱,连忙补上一句:“舅舅不舒服的话,我会为您安排医生进来看看。”“舅舅…”殷野上前喊了一声。他的话传入顾轻耳中时仿佛被无限拉长节奏,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光怪陆离起来,周遭的声音又好像刻意地按下快进才传入听觉神经。后遗症已经不在满足朝着心脏施压,无法动弹的小腿僵硬得如同冰冷沉重的石块。那番表明放弃任务的话使得身上的症状更加严重了。顾轻眼里露出几分嘲弄,愈发深刻意识到棋子没人权的冷酷现实,他不过随口拿话试了一试,背后之人就想立刻换个任务者,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贡献出自己这幅躯壳不是?他强打起精神,几乎是从牙齿里往外蹦出一句话,“放心,我等着你来算账,暂时死不了。”他神色如常,声音有些懒散,安抚似地捏了捏狗耳朵,望向波光凌凌的水面。任务他不打算去做,这具躯壳他从出生用到现在,也不准备让给别的任务者。殷野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陡生一股郁气,“舅舅,我只是关心您!您非要曲解我的意思吗?”一番好意却得到这样一句话,殷野忍了又忍,还是那丝慌乱占据大半心神,低声道:“从始至终……我的意思,难道舅舅还不明白?”他以为顾轻早已清楚,仇他要报,顾轻只要愿意交出底牌,他愿意留他一命,后半辈子虽无权势,安稳生活却是没问题的。顾轻这些天安静地待着,他以为两人已经心照不宣,没想到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想要的东西不去想办法握在手里,反而要人亲手奉上,这就是你从我这里学到的?”灰蓝色的眼睛微眯,厌恶之色不在遮掩,“再说,我直接拿出来的筹码,你敢接吗?敢用吗?”他又凭什么拿出来?要知道殷野心慈手软成这样,刚回来时就不该在文件上签字,舵手毫无魄力,真是可惜了他一手壮大的麒盛。从男人那万年不变的脸上捕捉到真真切切失望,殷野连日来积攒的情绪彻底爆发了,他抗住多方压力让顾轻待在庄园,竟然会被认为是无能的表现?殷野心底怒不可遏,又不知该朝谁发火——顾轻那句反问精准切中他心底的忧虑,冷着脸,声音几乎变了调:“好,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用不着为你考虑,你就在这里当个真正的囚犯吧!”蒋维奇说得没错,他的态度只会让人得寸进尺,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不识好歹的人不值得他在浪费精力。心口憋着火气,殷野无暇多说,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负责庄园防卫的下属打电话。“从今日起把佣人都赶出去,派人寸步不离盯着他,那些他常去的地方统统封禁,限制他的日常活动范围,一旦有异常,允许你们直接动手拿下。”一番话语速急促夹杂满腔怒火,下属连询问都来不及,就被挂断电话。既然顾轻不识好歹,他不介意采用快捷方式拿到他手里的底牌。没了傍身的力量,你还能做些什么呢?庄园经过短暂的混乱,很快重归寂静,佣人几乎看不见,只剩下西装革履的高大壮汉把守着各个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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