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犹豫了一瞬,并未明确回答,方容眼中的失望难以掩饰,但他也理解姜未此时内心的起伏,在心中叹了口气,去收拾掉在地上的外带盒。姜未看着方容忙碌的背影,满腹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走到躺椅旁掀开毯子,学着顾轻的姿势,躺了下去。小区以隐私性闻名,坐在窗前只能看到掉了一地叶子的后院,以及不远处的山峰轮廓。他学着顾轻的模样摇晃着椅子,视线里的东西仍没有任何变化,黑漆漆的天空,空荡荡的庭院,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一旁的矮几上放着许多零散的东西,有顾轻偶尔戴一戴的眼镜,有不知谁送来的玩偶摆件,更多的是不同书本的腰封和各种各样的书签。他拿起书签看了看,视线触及最底下放着的书本上,拿起来一瞧,不是书而是一本普通的画册。画册很新,看得出来主人很少翻阅,姜未对这些不感兴趣,随手翻了翻,却在某一页停了下来,他拿起夹在里面的书签。书签上画着一个少年,少年靠着墙,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微微翘起的嘴角像是在哼着什么,一双蓝灰色的眼眸也漾着促狭之色,似乎在捉弄什么人。这个少年无疑就是顾轻,可姜未从未见过顾轻这一面,顾轻在他面前总是沉默寡言,那双眼睛永远深沉地让人看不透,偶尔,他会害怕在那双眼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他放下书签,准备合上画册,却终究没忍住,又将书签拿出,背后果然写着一句话。我找到了自己的玫瑰,后来才发现我不是他的小王子。没有落款,只有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姜未突然感觉喘不上气,他对这种感觉很陌生,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将书签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从怀里摸出手机,聊天页面一成不变,顾轻既没有发来消息,也没有打来电话。这枚书签是谁寄给顾轻的?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姜未感觉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咳嗽两声,惹来方容频频关注,他摇摇头示意没事,手指按在余一成的号码上,听着铃声震动之后很快被人挂断。这很正常,余一成和他相看两厌,只是余一成是他能联系上顾轻的唯一渠道,也是到此刻他才发现他似乎对顾轻的朋友了解的太少。顾轻存了心不接他电话,就能轻而易举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姜未心想,他找顾轻是理所应当,顾轻欠他一个解释,如果林立生是受顾轻指使……顾轻究竟对他有什么图谋?真的是因为爱吗?顾轻爱不爱他,姜未问了自己许多年,但那张书签也告诉他顾轻瞒着他一些事,他们对彼此并不坦诚。突然他笑了起来,笑自己心中竟然对顾轻感到心虚愧疚,应该心虚的从来都不是他。余一成一直没接他的电话,这在姜未预料之中,他给顾轻发去消息:我们见一见,把离婚的事处理完。直到他回到剧组,消息一直石沉大海。花了些时间把房子清理一遍,终于有了家的样子,顾轻打量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不过想到丢失的记忆,还是感到一阵闹心,本以为是暂时失忆,整理家里的东西总能想什么,结果毫无收获。仅有的两个和他过去有联系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失忆了。一个连和他对视都不敢,每次过来牵走发财眼睛都不敢多看,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个一听他问起从前就疑神疑鬼,唯恐他后悔和姜未离婚各种打太极避之不及,这让他怎么找回记忆?顾轻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吊坠,还有这枚长了脚的吊坠,无论前一晚将玉佩锁在任何地方,第二天总会在手腕上缠着,怎么都甩不掉。胆子小点的估计早扔得远远地,顾轻有种直觉——吊坠不会害他。两条小鱼触感温润,戴着晚上也能睡个好觉,先不说它的灵异属性,光缓解头痛这一项就足以让他留着。说起头痛症状,沉寂已久的大脑仿佛被唤醒一般,无数个小人拿着锤子在脑中敲敲打打,神经过于活跃的跳动带来一阵阵软绵绵的刺痛,这种感觉如软刀子割肉,要不了命但令人难受。顾轻揉了揉额头,头疼带来的眩晕感是最近出现的症状,他一路撑着桌子边沿到沙发上坐下,吊坠被他扔在抱枕上,鱼眼睛幽幽发着光。半躺在窄小的沙发里,他一边揉着脑袋,一只手无意识拽起两尾小鱼摩挲,心里想着挑个时间去医院看看。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响起:“主……主人请小心……”盘着吊坠的手停止动作,顾轻撑起来四处望了望,发觉那道电流声来自于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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