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将小包放好便下楼,打算趁着天色不晚,四处走走。这一片附近没什么人,房子稀稀疏疏,大片农田被荒废,山下炊烟滚滚,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小心些,这段路不好走。”顾轻突然出声提醒了一句。喻钦从拐角处转了出来,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发现,面色带着尴尬,“我没想跟着你。”顾轻踩着茂盛的野草,笑道:“路也不是我的。”“你还好吗?”喻钦说完,跟上他,大概觉得几个字太冷冰冰,又补了一句:“要是你不想说,当我没问过。”能说出这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待商榷了,他们以前是朋友?上下级还是什么关系?“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有什么不好的。”顾轻眼尖,看见草丛堆里长着几株蒲公英,用脚踢了踢,白絮随风飘摇。喻钦跟着他,看他辣手摧花的高兴样子,紧抿着唇,好一会才说:“我很高兴,你离婚了。”“你不爱他,离婚是必然的。”“我不爱他?”顾轻停下捉弄蒲公英的动作,什么他不爱他?他不爱姜未?“不爱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顾轻缓缓仰起头,目光如同细密的网,将喻钦从头到脚审视打量,没有一丝一毫的避讳。喻钦话出口的瞬间,心中便涌起了悔意,他侧过头,避开那双如深海般深邃的灰蓝色眼眸,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这个问题该你告诉我答案。”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些许凉意。“你和他结婚那天,余一成问你,你说没了姜未你活不下去。现在呢?”如今婚离了,公司也丢了,一无所有,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是所有人中,唯一对顾轻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恋爱脑”风暴心存疑虑。即便他刻意远离,远赴海外,试图将一切抛诸脑后,但那些从熟识朋友口中偶尔传来的消息,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割裂着他的心。那些话语就像一颗颗石子投入心湖,越听内心越绝望,也越觉得不对劲。他记忆中的顾轻,绝非一个会轻易相信一见钟情的人。他一度以为,顾轻会将全部精力倾注于工作,对于爱情或婚姻,也不过是站在利益的天平上权衡利弊。然而,姜未的出现,却彻底颠覆了他对顾轻的判断。冷静自持,决策果断的男人竟然仅仅一面之缘就陷入爱河。为了讨姜未一个笑脸处处伏低做小,理智全无,更不用说一贯的原则也因为姜未步步退让,喻钦每每想起心口就堵得慌。“老早以前的话,早就忘了。”他没说谎,的确忘得一干二净。顾轻心中暗自思量,他与喻钦之间的关系,或许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迄今为止,他见到的属于朋友行列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余一成,其余人似乎都是工作关系。余一成高兴他离婚是觉得他终于想通了,从此奔向快乐的单身生活,而喻钦的高兴,似乎是为他获得自由而高兴。当所有人都在传颂他对姜未的深情时,喻钦却偏偏唱起了反调,声称他并不爱他。难道,喻钦知道些什么?尽管他不明白喻钦参加这档节目的真正目的,但以喻钦如今的地位,若只是为了提升知名度或话题度,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心机。毕竟,有太多的轻松节目正排着队等待这位大影帝的加盟。和他一样过来偿还人情?还是另有目的?顾轻揉了揉眉心,他向来不喜欢将问题复杂化。既然喻钦打哑谜,说一半留一半,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他将失去的记忆视为过往的终结,新生活的。好奇心一旦消散,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天快黑了。”顾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早起赶飞机、一路奔波的疲惫涌上心头。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先回去了。”路过喻钦时,喻钦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挽留。手指轻轻划过顾轻的衣角,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眉梢眼角流露的疲倦。于是,那只手悄悄地收了回来。脚步声渐行渐远,喻钦望着那片已经光秃秃的蒲公英,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一大早,顾轻就被一阵响彻云霄、极具穿透力的鸡叫声猛然惊醒。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本能地伸手捞起被子,企图将这份嘈杂隔绝在外。然而,那鸡似乎铁了心要与他过不去,一声高过一声,犹如战场上的号角,不绝于耳,充满了挑衅与坚持。与此同时,另一张床上的程朗正强忍着困意,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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