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拍拍顾轻的肩膀,来个充满年代感的安慰,抬手的片刻,看到顾轻毫不掩饰的嫌弃,他上午才和工作人员将林子里的器材搬回市区,没时间收拾就来找顾轻,手指甲缝里带着泥土,他转而尴尬地拍了拍病床扶手。“可以说,这应该是我做的极为正确的决定。”顾轻淡淡地回答,“我只是不明白,这十年我到底在想什么?”婚姻已经走到摇摇欲坠的边缘,他竟然找上陈导希望和姜未参加一档综艺。舆论的可怕他不可能不清楚,却还是主动卷入其中,难道以前的自己是个表演型人格,乐于在大众面前上演他和姜未的爱情故事?这个猜想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样的问题他问过余一成和喻钦,余一成直言不讳说他多半是撞了邪才甘愿放弃自尊讨好一个没有半点拿得出手的男人。喻钦相对委婉,不过话里的意思一点都不委婉。现在这个问题抛给陈导。陈导缩回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底下的青黑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他捂着嘴,含糊地说:“你的想法谁能想明白,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能将一个人改造的面目全非。”其实他和老余都挺好奇的,只是一直不敢问,虽然几人是朋友,但顾轻积威甚重,一般情况下还没人敢去打听他的事。“爱情的魔力?”看书的人嗤之以鼻,在陈导这里得不到答案,顾轻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方容是怎么同意放姜未来参加节目的,他应该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就算那时候不知道他会参加,也应该想象一个不受待见的人参加真人秀可能面临的情况,被穿小鞋都算是轻的,稍微做点手脚演绎生涯都可能受到影响,无论是朋友还是投资人,方容不该想不到这一点。“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多亏了你当时交代的清楚,有人阻拦就拿出我手上正和深海合作的项目当说辞,说到这儿我想问问——你当时怎么知道方容一定会收购深海。”要知道那可是半年前,方容所属的投资集团才刚刚定下针对深海的收购方案,顾轻是怎么提前得到风声,既然提前知晓为何没有提前作出应对措施。这个疑问陈导一直想问,结果出来那天,顾轻电话一直打不通,陈导憋到了现在才有机会直接问当事人。问得好。顾轻心想,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已知喻钦说几年前他就让喻钦帮忙在国外盯着喻钦,又已知陈导怀疑他早就知道方容会收购深海,推断出也许几年前方容就进入他的视野,问题来了,他难道能够未卜先知?事情走向变得越来越诡异,顾轻止住继续探究的念头,面对陈导期待的目光摇摇头,“也许是直觉,也许是歪打正着。”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确实通过某种渠道或者手段,知道方容和姜未的交情后作出了一系列推断。这个解释略有些牵强,顾轻便没说出口。“得,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好好休息,忙完这一期工作我们几个好好喝一杯。”他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计划b有待完善,一堆事要处理,陈导顺了根香蕉,戴上帽子和口罩离开了病房。窗外飘起了细雨,顾轻已经翻看完了万朗市旅游手册,他对这座只待了两三天的城市持有一定的好奇心,可惜节目组仍要在万朗市拍摄,粉丝蜂拥而至,热闹喧嚣,已经从他的旅行计划中除名。他放下书,枕着脑袋,望着玻璃窗外的雨发了一会呆。有许多事是值得思考深究的,他从病号服里取出那枚特别的双鱼玉佩,玉石雕刻的黑白小鱼栩栩如生,黑色鱼儿咬着另一条白色小鱼的尾巴,首尾相衔。“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喃喃问道,忽然皱了一下眉,取下玉佩不过几秒钟,针扎般的刺痛开始绵延,他基本已经放弃与疼痛做抗争——医院并未发现他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唯有喻钦格外不放心,请了专业团队再次做了全面检查,结果都是一样,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伤来自膝盖,就连背上的伤都快痊愈。既然周遭的真实性存疑,得了某种严重且折磨人的疾病但现有手段无法查出来,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几乎没有过渡,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感受与判断。他心态良好,有人就没有这样的定力。程朗牵着发财蹲在客厅,替活泼的狗儿子梳理狗毛,嗤笑一声,“喻老师,无论问多少遍,我也不知道顾总为什么住到这里。我和顾总在半个月前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路过都不会打招呼的那种。”喻钦既然在意顾总搬来这里的事情,直接去问当事人不更好。怎么说顾总现在也是发财的干爹,他干不出来用人隐私来换取影视资源的事,有原则也是他不温不火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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