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了许可,沈瑜立刻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腕,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将他带向客厅。顾轻顺从地被他拉着,顺从地坐进柔软的沙发,任由沈瑜手指急切地解开他睡衣纽扣。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将整个客厅染成一片温暖而朦胧的橘红,包裹着沙发上交叠的身影。激情渐歇两人平复着呼吸,沈瑜餍足地瘫在沙发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懒得使。顾轻调高了空调温度,拉过薄毯盖住他汗湿的肩背,修长的手指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拍着他的手臂,低声问:“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沈瑜把脸埋在柔软的靠枕里,声音闷闷的,“要是再让我独守空房半个月,我还能更热情……”他顿了顿,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顾轻,“对了,待会儿我得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吃了。”顾轻正抚着他腰侧的手指一顿,下意识地问:“你不是在休年假,公司还有事?”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不是公司。”沈瑜坐起身,抓了抓头发,眼神飞快地扫过顾轻的侧脸,又移开,“就……约了几个朋友聚聚,可能结束得晚,你别来接我了,好好在家休息。”说完他翻身下了沙发,身体残留的异样感让他脸上刚褪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他走到顾轻面前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眉宇间不自觉地蹙起的痕迹。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喝多的。你这段时间太累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就别再为我折腾了。”顾轻不是那种会强硬干涉伴侣社交的人,他的担忧更多源于沈瑜酒量一般,又容易喝上头,聚会时常喝到失态,每次回来都要难受很久。他握住沈瑜抚平他眉心的手,捏了捏,“结束得早的话,或者有需要,随时打给我。”沈瑜走后偌大的房子显得格外空寂,顾轻洗完澡又睡了一觉,醒来屋里没有一丝光亮,黑沉沉的,无端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晚饭只剩一个人,他也提不起精神做饭,随意煮了包泡面,热气腾腾的面刚端上桌,手机铃声就尖锐地响了起来。以为是沈瑜打来的,几乎是立刻按下了接听键,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未褪的温柔:“宁宁?”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带着哭腔的急促女声:“小顾?是小顾吗?我是王姨啊!”顾轻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王姨?是我,怎么了?您别急,慢慢说。”“小顾啊……”王姨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慌和哽咽,“你快回来看看你爷爷吧!他……他住院了!医生说他……说他得了那个老年痴呆症,叫阿……阿兹海默,老爷子他……他认不得人了!”“……”电话这头陷入一片死寂。顾轻捏着手机的指关节瞬间用力到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僵在了原地。时间仿佛凝固了,耳边只剩下王姨带着哭腔的叙述和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阿兹海默……爷爷?那个曾经牵着他的手,带他去河边摸鱼捞虾、用树枝教他在沙地上写字的爷爷?那个精神矍铄、眼神锐利、走路带风的倔强老头,要不记得他了?这几年,顾轻时常冒出带着沈瑜回去看爷爷的念头,可始终没能迈出那一步。那个把尊严和骄傲看得比命还重的老人,当年指着他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怒吼着喊他滚出去。宁愿一个人孤单地生活在镇上,从此与他断绝关系。几年不肯相见的爷爷竟然会得了阿兹海默症?“小顾?小顾?你在听吗?”王姨焦急的呼唤把他从震惊和混乱的思绪中勉强拉回一丝清明。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又干又痛,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王姨,爷爷他怎么会……医生怎么说?爷爷他身体一向健朗,记忆力也很好……”“唉呀!千真万确啊!”王姨急急地打断他,“你爷爷那个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不肯上医院,有点不舒服就硬扛着。这次是他在外面锻炼,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就走到交管所去啦!”“人家工作人员问他来干什么,他……他半天也说不清楚,眼神都是懵的!后来警察同志看他不对劲给送医院去了,又联系到我……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提起来王姨至今都有些后怕。“前几次他迷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后来我就在他衣服口袋里缝了写着我电话的布条,你说这要是出点什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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