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沈瑜的声音低了下来,“要不是临时有个工作,我就能来接你了,现在我应该抱着你舒舒服服在沙发上打游戏,想吃你做的饭,也想你了。”连日奔波的疲惫仿佛被简单的想你抚平了些许,口袋里的戒指盒似乎更烫了,“我也很想你。”“我这里回来太晚了,晚上可能还得回公司签个字。我让常去的那家私厨送份粥和点心过去,你别等我,吃完早点休息。”曾经的沈大少爷已经学会关心体贴人了,顾轻眉眼带着暖意,“好,路上注意安全。”摸着戒指盒,他决定藏起这个巨大的惊喜,等待最佳时机。“宁宁,有件事我要——”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一个清晰、陌生的男声突兀地插了进来,盖过了他的后半句话,带着些催促:“沈哥,他们快到了。”“知道了,马上来。”沈瑜的声音立刻拔高,带着一丝仓促的回应,随即语速飞快地对顾轻说:“有人叫我先去忙会儿啊,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等我处理完给你回电话。”不等顾轻回应,电话就被匆匆挂断。“嗯,你先忙。”挂断电话,顾轻放下手机,巨大的疲惫压到性的袭来。身体的重量陷进沙发垫里,他闭上眼,想揉一揉发胀的太阳穴,手无意识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突然,一点极其微小的、坚硬的异物感,硌在了他的指腹下。顾轻的动作顿住,他疑惑地低下头,凑近扶手和坐垫连接的缝隙处,光线有些暗。他眯起眼,用指尖小心地探进去,摸索着。几秒钟后,他捏住了一个冰凉细小的金属物件,将它取了出来。是一枚袖扣。白金材质,造型精致独特,在客厅的光线下折射出冷冽的细碎光芒。这绝不是他和沈瑜的东西。他们两人,一个风格追求简洁利落,一个随性不羁从来不爱戴配饰,谁也不会拥有这样一枚袖扣。手里那枚陌生的袖扣像是一块烧红的炭,他环顾这个弥漫着消毒液和空气清新剂的家,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挂断顾轻的电话,沈瑜脸上笑意瞬间褪去,转而化为一片冰冷的不悦,目光扫向刚才出声打断他的表弟沈括:“谁准你插话的!”沈括被他看得后颈发凉,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哥,天地良心,我对你俩只有祝福,对姐夫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有意见的是舅舅!”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无奈,“你是不知道,得知你要跟姐夫结婚了,舅舅气得血压飙升,差点真过去了。舅妈磨破了嘴皮子,才说动他默许了今晚这场家宴,婚礼的另一位主角怎么没来?”多好的和解机会,结果只来了沈瑜一人。他看向沈瑜的眼神充满恳切,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他是真的佩服这位表哥,当年为了爱情说跟家里断绝关系就再也没回去,白手起家硬是拼下如今的事业版图。一路打拼到现在事业有成的地位,那份魄力在他们这些小辈眼里简直如同传奇。沈瑜没有回应,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屏幕,停留在和顾轻那冰冷沉寂的对话框上。这几天,因为心底那份难以启齿的愧疚——那晚酒吧买醉后的失控,被陌生人带回家的混乱清晨,以及之后疯狂掩盖痕迹的行为——他像只鸵鸟,面对顾轻发来的消息一条都不敢点开细看,更不敢回复。冰冷的屏幕上,只有寥寥几条表达关心的问候,内容相似得如同复制粘贴,却像无声的拷问。“哼。”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他不待见我,我又何必上赶着去讨嫌。”当年决裂,和顾轻的感情是导火索,但根源是沈父那令人窒息的掌控欲,沈瑜心知肚明,即便没有顾轻,以他的性子,父子俩的战争也终会爆发。“哥!”沈括有些急了,“舅舅他…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不然这次你出现在医院,他真有心赶你早就叫保安了,他就是…嘴硬!”他抓了抓头发,心里直犯嘀咕,早知道就不该听老妈的话出来当这个说客,表哥和舅舅的关系哪是他能调解得了的。几天前沈瑜接到沈母电话,说沈父病危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血浓于水,那一瞬间的恐慌和愧疚是真实的。他赶去医院,隔着病房门看到沈父躺在病床上,那个记忆中永远强势威严的男人,此刻竟显得如此苍老和脆弱,那一刻的冲击比想象中更甚。他没跟顾轻说——这些年顾轻从来不提家里,也不提当初从学校离开后遇到的来自沈家的阻碍,困难重重的局面全靠顾轻付出巨大代价抗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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