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叔的肘子和卤肉还在旺季,做的多,总有吃不完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打电话让去拿。本来都是江既皑去拿,他跟费叔最相熟,结果现在成秋月白去拿了,次数多了,费叔总要念叨。秋月白不愿意跟宋啸他们说江既皑,却很乐意坐在费叔的摊子边,喝一瓶冰啤酒,就半拉肘子或者一些卤菜。旁边卖烤串的叔姓钟,近期极爱吃杨艳阳和陈幸的小面,费叔说那面本来就好吃,他原来是山猪吃不了细糠。钟叔悄咪咪打听,问买小面的那俩到底是不是那个,秋月白摇摇头说不知道,钟叔笑着递给他一串烤带鱼,又问那天闹事的是不是被江既皑打跑的,秋月白也笑了,说是。费叔说他们都知道,因为卖冷饮的老太太远视,瞅见二楼窗口弹弹弓的小江了。他们说小江真好样的,小伙子人长得帅,面冷心热,也勤快,谁跟他谈对象算是捞着了。秋月白当时心想,是啊,他算是捞着了。后来到了深秋,他朝他哥借了钱,把股份又买回来了。工作室合伙的哥们那是真哥们,知道他当时有困难,压根没往转让合同上签字。他仿佛又回到了这个故事开始之前的生活,经常跑着玩儿,玩什么不重要,去哪里也不重要。他错过了今年的独库公路,但是十一月去了多洛米蒂,山色如同油画,是那里最适合摄影的季节。佛罗伦萨的秋天格外壮丽,夕阳下很辉煌。宋啸倒是回家了,在悬铃木凋谢的时候。但是他经常跑回来,并在十二月的时候,邀请杜鹃和平安以及秋月白参加他爸公司的高层团建。团建指这种事情很恶心,但是去冰岛就不恶心了。说是团建,其实人家各级领导是去谈业务的,他们就是凑个人气。秋月白已经去过两次冰岛,觉得极光也就那样,没什么看头。可他还没春天的时候去过,听说可以观鲸,他只见过海豚越海,没见过鲸。添置的徕卡新相机和新镜头都很不错,用着很顺手。每次拍了图,他都把修好的片子传到工作室,没修的原片发给江既皑,江既皑好几次都来不及说好看与否,只顾自己询问秋月白的近况。江既皑说北京的冬天特别冷,还干,他要喝好多水,否则嘴巴要起皮流血。江既皑说他最近很忙,可能要隔好几天才能给他打电话。江既皑说学校门口买烤红薯的和卖玉米的打起来了,收了他的钱,却来不及给他东西。江既皑说他的画被展出了,艺术展上有商人拜托老师问他的年龄和家乡。江既皑说他最近不忙了,期末复习很简单,他提前把专业课背完了。江既皑说,他很想念他。秋月白掰着手指头,一开始算月份,现在终于快到一月,他就开始算日子。秋月白永远不说想他,一次都没有说过。一月份末,隆冬了。过了腊八,这座城市依旧没有下雪,气象台说会有的大雪,仍旧没有到来的迹象。冬天的橡林街也和别处一样,甚至更加萧瑟,红楼也冰冷,屋里没有暖气,杜鹃整天穿个睡衣,搓着手,晒着小太阳。呀,红楼来了新住户,情侣也有,学生也有,打工族也有,其中有个小孩子,闹人得很,整夜哭,讨厌。秋月白依旧没有搬走。305的房租他一起付着,不允许任何人租住。平安也没走,她完全工作了,固定的给交五险一金的私企,整天朝九晚五,很不错,就是天天发疯骂领导。好姑娘,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请他们吃了蛮村,蛮村依旧拒绝宋啸的进入,他只能带口罩和帽子走地库进去。秋月白偶尔会回家,不是红楼,是爸妈家。秋正风和李槿由于他长时间的“独立”而爆发出了空前绝后的父母爱,几乎每天一个电话问他得不得空回去吃饭。他们还经常问起江既皑的情况,秋月白在秋月湖凌厉的眼神下被迫说他们没有什么联系了。李槿很挂心江既皑,秋月白说没有联系,她就自己去联系,活像个心地善良的继母去关心人家,甚至还拉着秋正风跑过两次北京。他们拿过一次和江既皑的合照给秋月白和秋月湖看,秋月白彼时才发现,他们并没有一张相片。某一个平常的日子,距离传说中江既皑放寒假的日子还有一个星期整,秋月白半夜骤然惊醒,抽了一根烟后,怔怔地躺在江既皑的那一边。他发了一会儿愣,好歹是忍不住了。江既皑刚走的那几天,他总是失魂落魄,脾气也不好,就连路过的啾啾都挨过两个嘴巴子。宋啸和杜鹃平安都曾不约而同地提醒他可以效仿杜康,喝酒解愁,秋月白对此嗤之以鼻,他不屑于表演苦情偶像剧,也不愿意喝别人给调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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