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蚺这番话,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对杨孝义这种打太极行为的不满,杨孝义本以为这黑铁面具人应当还算好说话,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打着太极,毕竟太师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狄蚺生气应当也不会过度表现出来,而今听到狄蚺这番话,也意识到面前的这个黑铁面具人不是个善茬了,连忙赔笑:“大人这是什么话?那日在朝上,正是丞相举荐的广卿,若非丞相,我杨家何以受如此大恩赐啊?虽说此事乃丞相举荐,本应丞相前来,但丞相事务繁忙,何来空余时间,而今皇上派出大人来与我等商议大婚事宜,虽有些遗憾不是丞相,但能与大人相识,我等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做出如此行为?”杨孝义的这番讲话,可谓是将打太极这门艺术发挥的淋漓尽致了,但狄蚺本就不是真的在生气,情绪极度冷静之下,自然也能看出杨孝义仍然在打太极,他甚至还试图把锅推到丞相身上从而把这锅水搅浑,毕竟杨孝义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此事本来应该是李晏过来,但李晏嫌麻烦不想来,他狄蚺不过就是一个替代李晏的人罢了,实际上在皇帝心目中,有他没他都是一样的。非常明显的激怒手段,既然杨孝义想通过把狄蚺气走从而拖延时间,获得与虞家交涉的机会,那么狄蚺自然是要配合这场演出的,毕竟他的目标也是拖延时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杨孝义的目标是一致的,便佯装更加愤怒,用力拍了一下身旁的木桌,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欺人太甚,你太师府是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想造反是吗?今日我话就放在这里了,若是太师府没有应有的诚意,太师仍是如此无礼,那么本官坚信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那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子’兴许也是浪得虚名,这桩婚事,我们或许应当重新考虑了。”说完,狄蚺连桌上放着的茶都没喝,直接就带着张褚衡快步走了出去,而杨孝义脸上露出一幅得意的表情,对着二人的背影喊道:“二位慢走,恕我无法相送!”开玩笑,这狄蚺已经骂了两次他杨孝义了,一次暗戳戳的骂自己老,还有一次说自己没礼貌,杨孝义在沈念和之前身为丞相的张褚衡面前再怎么怂也是一朝太师,傲气肯定也是有的,今日在沈念派来的一个小小命官面前被连续骂了两次,自然是会有点不爽,眼下把这命官气了个半死,既报了被骂之仇也拖延了大婚时间,搞不好还能让其直接上奏沈念让其另择良人,正处于得意之中,又怎会亲自出门相送?而此时此刻,处于皇宫中的李晏连续代理了几日朝政,自然是早就得知了沈念生病的消息,不过她本以为沈念得的不过是小病,调理几日便可回来上朝主持朝政,但在这几日里她每天下朝都去太医那打听的消息中来看,沈念似乎得的并不是什么小病,而且是一时半会还好不了的那种,李晏在担心和躲避之中纠结了几日,最终终于决定今日去看望一下沈念。这不过是君臣之间再普通不过的探望罢了,皇帝生病,自己身为丞相自然有探望的义务,反正也就看上一眼,更多时间自己都会和太医接触,只要自己挑沈念睡着了的时间去,那便是最好的时机,既可以看望沈念,又不会因为被发现而引起尴尬,李晏认为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不过,她想要的真的只是探望和关心沈念的身体情况吗?老实说,李晏自己都不知道,但朝中的一些重要事务确实是应该让沈念做决策了,想到这里,李晏便下定决心般,带着奏折前往了安宁殿。安宁殿外并未设立卫兵,为了不打扰沈念休息,狄蚺只是在两边的走道设置了卫兵,即便如此,在遇到什么险情时卫兵也能第一时间进殿,况且还有暗处的暗卫,因而整个安宁殿都显得格外寂静,卫兵看见近些时日新晋丞相的镇北侯前来,也没过多阻拦,进行简单的询问后便放行了,李晏这才顺利踏入殿内。沈念继位后并未怎么修改过安宁殿的布置,殿内的大部分东西摆放的地方仍是先帝时那般,而沈念只是将床榻前的一些装饰撤走了,这样床榻前看起来便是空荡荡的一片了,单看过去,一眼便能望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沈念,她身旁恰好有一个太医准备离开,李晏便拦住了他,特意压低声音问:“不知皇上得的是何病,何时才能好?朝中诸多事宜需要皇上做定夺。”李晏想问就问,还偏偏要拿朝中的事情来当挡箭牌,一般人也就被她骗过去了,但若是张褚衡在这,一定会一脸鄙夷的调侃李晏:“明明就是自己想来看沈念,却偏偏要拿朝中事务做借口,真是令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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