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又怎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无论站在哪个角度,她都不希望这场被她一时脑残而上书建议的联姻真的成功,可事已至此,也只能临时做决定,碰碰运气了:“前几日,我已派遣铁西营暗中跟随杨广卿,若是收集到一些有损皇家颜面的东西,彼时再下旨,便是杨家的不是了。”沈念对于李晏这样的行为倒有些意外,便开口问道:“我还以为,阿晏会在临近大婚的时候又把我抛下,然后以病推脱不上朝,让我与杨广卿大婚呢。”李晏被她这话说的十分心虚,毕竟她原本确实是有这样的念头,只是刚一想到便被她自己否定了,既然她都已经选择沈念了,就没有以为她好的名义抛弃她躲到一边去的理由,这样反倒是折磨沈念也折磨她自己。纵使沈念余光瞥到了李晏的表情,却也没与她计较,只是笑了笑,决定略过这个话题:“阿晏,还不沐浴吗?再过些时候,或许水便凉了。”李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和沈念在浴池内,又一联想到方才二人在这里进行的一系列行为,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可沈念可不会因为李晏脸红就停下作乱的动作,她十分自然的将手放到了李晏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其身上的疤痕,语气轻柔:“疼吗?”李晏自然是知道沈念所说的指什么,她思索了片刻,才不真不假地回答:“偶尔会疼,不过,本就是为守护大普大好河山而受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听着这半真半假的话,沈念没有揭穿李晏,毕竟她自己也听得开心,揭穿了李晏反而会十分尴尬,倒还不如就这样装傻下去:“是吗?那么上次在边境与叛军和谈时所受的箭伤,在阿晏看来也是为了守护大普大好河山而受的,即便因此丢了性命也无所畏惧吗?”李晏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道:“既然嗣安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又何必问我呢?”“我知道,阿晏心中一直在怨恨父皇当年没有重用镇北侯一事,甚至在镇北侯病逝之时,也没有为这位为大普立下汗马功劳的镇北侯哀悼片刻。”沈念话语中也有些许愧疚,“父皇晚年间所做的事情,确实大为昏庸,将大普三代皇帝所打拼下的底子皆败尽,我不信你会为因一个昏君败光的江山而如此坚持。”沈念每一个字都在牵起李晏无比悲痛的回忆,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选择逃避,却被沈念死死抓住不让她走,甚至强行与她对视:“我想知道,阿晏是在为我守江山,还是在为大普守江山?若是为我,我若先你一步病逝,日后阿晏可还会为大普效忠?”“别问了。”沈念每一句话都刚好戳在了李晏的痛处上,李晏眉眼间已有发怒的征兆,却仍因问出此话的人而强行忍着,“嗣安,这些问题的答案你都知道,不过只是想要得到我的确认罢了,如此,有意思吗?”沈念叹了口气,知道她说话是有些过了,今日才刚让李晏承认了对自己的感情,若是因为自己说话不当让她怀疑自己另有所图,那便得不偿失了,便连忙哄道:“我知道了,是我说错话了,阿晏莫要生气,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其实李晏就算生气,也不会舍得真的对沈念发很大的火,现在听到沈念对着她道歉,心中的火一下便灭了,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我知道了,而今我唯一的请求便是”听到李晏难得对她有请求,沈念连忙凑近了一点听她说话。李晏微皱着眉头,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沈念:“嗣安,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开?”闻言,沈念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只见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李晏腹部明显的线条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头子沈念——脸红了。傍晚,狄蚺敲开了安宁殿的殿门。安宁殿殿内只有沈念一人,毕竟在沈念看来,张褚衡和狄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天已是完李晏便被她留了下来,若是李晏这个点还在这里,那便说不清了。果不其然,狄蚺一进殿便扫视起了四周,见只有沈念一个人,还有些许失望,但很快便掩盖了起来:“我已经将你白日安排的东西安排好了。”沈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狄蚺所说的是什么东西,没由得有些羞愧,在这偌大的大普,最后支撑起大普的人不是朝臣,竟是与大普有仇的人。“狄相辛苦了。”沈念边开口感谢边起身前去给狄蚺倒了点酒,“不妨尝尝,此酒乃这个月扬州知府上贡而来的,据说是果酒,已有下人尝过了,无毒无害,味道极好。”狄蚺也没拒绝,将这果酒一饮而尽后才开口:“镇北候交代不能用铁西营的人,寻找这真心愿为大普查出贪腐之人的人倒是废了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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