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京城内,李晏站在屋子里,昏暗的烛光将人影映在门窗上,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实则是在和铁西营的探子对话。“叛军而今士气如何?”李晏问。探子答:“不好。”“若是我让你混进去当内应,待叛军军心涣散时煽动兵变,你可愿意?”李晏面色平静,看不出是什么心情,却给足了这探子选择的机会,“若是成功了,我许你去除铁西营探子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京,若是失败,你将死无全尸。”探子低垂下头,思考良久,半晌,终于抬起头,敬重地开口:“愿听镇北侯吩咐。”而那日烛光下的脸,正与现在这开城门的脸贴合在了一起。而大周在失去最后一座边关重镇后,也彻底没了和大普抗衡的实力,徐平阳在林术开门献城的那一刻便在大周的临时国都——广州,写下了退位诏书和投降书,静候普军的到来。至少李晏到达广州城时,看见的便是打开城门,将自己绑了起来的徐平阳,他身上仍穿着象征着大周最高统治者的王袍,似乎是为自己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见到这曾经险些把沈念杀了的人,李晏对他没有一点好脾气,象征性的接过投降书和地图后便将绑好的徐平阳安置在了一辆马车里,至此,历经了三年多的周王叛乱,最终以沈易自刎,徐平阳献城投降告终。京城得知此消息,无不感到高兴,一时间,镇北侯的声望达到了顶峰。徐平阳坐在被押送回京的囚车里,身上的王袍已经脏乱不堪,趁休息时,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李晏,用尽全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镇北侯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李晏瞥了一眼徐平阳,没有说话,而徐平阳也不气馁,有气无力的低声开口:“你说如果朝中那帮大臣看到了镇北侯在边关时给武安帝写的没寄出去的信,会说些什么呢?”闻言,李晏顿时警觉了起来,那次失窃,她知道徐平阳知道此事,沈易也同样知道,只不过那时沈易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来使大普换将,所以没有派上用场,而那信,沈易后来也归还给了自己,若是徐平阳想要将这事告诉别人,却没有任何证据,他又如何证明?李晏产生了一丝好奇,却又有些警惕,开口警告道:“不要在皇上面前乱开口。”“嗣安嗣安,子嗣平安。”徐平阳的笑容更浓,说出来的话也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了,“沈存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还起了个好名字啊,可惜大普正统,怕是传到这一脉便要断了。”唰的一声,李晏拔出了剑,看徐平阳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死人般。面对死亡的威胁,徐平阳没有丝毫害怕,哈哈大笑:“你敢杀我吗?大普朝堂全都死死盯着你这么个功高震主的镇北侯,平定叛乱是大功,但他们封无可封,若是我死了,此事定会被他们算到你头上,到时候,你便是居功自傲,目中无人了。”李晏眼神如冰,看似依旧平静,但若是仔细看,便可看见,她那紧握着剑的手正在隐隐发抖,徐平阳和李晏二人就这样当着众将士的面僵持着,将士们心向镇北侯先不说,他们恨不得杀了徐平阳这个害的大普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竟没有一人阻拦。可徐平阳依旧不惧,反而挑衅般地想要扬起自己被枷锁锁住的头,半晌后,李晏终于收回了剑,下令道:“启程,尽量快些抵达京城。”将士们很听李晏的话,很快便收拾好了东西启程继续赶往京城。叛乱平定了,大普也统一了,这几日京城乃至大军回城沿途的百姓们都无比欣喜,武安帝沈念更是大手一挥,大有一种不过日子了的意思,大摆筵席。皇帝都带头了,各地的官员富商为了讨朝廷欢喜,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可以说,大军开拔回京之后路过的每一个城池,都为他们准备了宴席。但李晏心中想着复命,没有允许将士们每经过一个城池便停留一日,而是快马加鞭的赶路,隔两三日才会在一个城中停留一段时间。终于,在武安三年即将到来之时,李晏带着大军和押送的徐平阳以及叛军的诸多官员回到了京城。沈念两三日前便得知了铁西营的消息,几乎是度日如年般的过完了这三日,对李晏的担心和思念早已占据了内心,早早便带着诸官员候在了城门。见到李晏的那一刻,沈念下意识的去上下打量李晏,想要找出她出征这些时日的变化,完全无暇顾及别的东西,直到李晏下马准备行礼,她才反应过来:“不不不不……不必行礼,阿……李相乃我大普支柱,朕怎能如此待你?不妨快些关押贼首,改日再严刑拷打,大军与李相人困马乏,早些休息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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